花怜月已经站起身,她微笑着对突然造访的翁老将军屈了屈膝,恭敬的道:“侄女鲁莽,惊扰了老将军静养,还请老将军勿怪!请上座。”
翁老将军不客气的上前,在她身边坐定,随即颇为感触的笑道:“到底是嫁人了,记得上次见你时,还非要揪我那逐风的尾巴玩。现在却如此温婉有礼,可见是长大了,也懂事了。柳兄必定是老怀安慰。对了,还是叫翁伯伯,听着顺耳。”
花怜月听翁老将军提到旧事,忍不住垂眸浅笑。嗔道:“都怪那逐风傲着不肯让侄女骑,侄女一时气不过,才会去揪它尾巴,为此,还差点被它踢了一脚。”
随即,她又笑道:“只是许久未见,翁伯伯怎么清减的如此厉害,侄女方才差点没认出来。”
花厅内众人心中皆是愕然,不管是凤七凤五,还是谢副将,都没有想到花怜月与翁老将军居然如此熟稔。
凤七敛目浅笑,花怜月暗中让他派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将翁老将军请来时,他虽然照做了心中却根本不抱希望。
毕竟翁老将军是跟着先皇打过天下的老臣,他又常年镇守在边境,从来不与京城里的各位皇子来往,因为他效忠的只有当今圣上。
贤王初到丹翠山庄时,也去将军府拜访过他。不过老将军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称病避而不见,让刘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凤七万万没想到这次翁老将军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显然与花怜月关系匪浅,这可真是意外惊喜。
谢副将眸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寒芒,他这才明白,花怜月他们先前弄出的这场闹剧,不是为了吓唬自己也不是为了什么案件还原,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翁老将军前来相助。
形势似乎正在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谢副将索性也不急着走了,他慢慢踱回去,自个寻了张椅子坐下。
俩人热闹的寒暄着,被张家护卫抬到一旁长塌上的张姣也颤动着眼睫幽幽醒转。
她抚着额头慢慢坐起,水润的眼眸迷茫的四下环顾着,不知眼前这看似一团和气的模样又是在闹哪一出。
就在她茫然四顾的时候,谢副将借着上首俩人说话的空隙,终于插嘴了:“将军,就算您与月夫人是旧识,可是她杀了我这侄女却是事实。何况我这侄女先前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着,甚得娘娘的欢心。
后来因娘娘心疼太子妃身怀六甲,又没有可心人照顾,才将她赐过去。如今,她却莫名其妙的死在贤王别苑,我这个做族叔的想要弄清楚死因并为她讨回公道,也不能说是插手地方庶务吧!”
“侄女?”与花怜月聊得热闹的翁老将军,终于将视线移到地上那具渗人的女尸上。
他抚着下颌的胡须沉吟了半响,道:“既然死者是谢副将的侄女,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意人,若是不管不顾倒是显得无情无义,也容易让世人诟病。
不过论查案衙门的人才是行家里手,你侄女的案子交给他们去查就好了。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与我一样坐在这里旁听。”
闹了这么半天,事情经过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所有人的视线重新回到缩在角落中,几乎快被所有人遗忘的陈捕头与顾师爷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俩人的脸已经苦的快要拧出汁了。都说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县太爷呀县太爷,您倒是病得快逃脱了一劫,小的们可就要遭殃了。
花怜月忙将手边的尸格递到他面前,道:“翁伯伯,这就是顾师爷填写的尸格,您可以看看。其他的,侄女再与你细说......”
翁将军不客气的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半响后,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