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德率先出了废墟,他的几个亲随立刻围了上来。有眼尖的瞥见了他袖口沾染的血迹,惊呼道:“将军,您怎么受伤了?”
手指上的血很快止住了,可依然疼的很。谢景德心中恼恨正无从发泄,见到自己的亲随,立刻抬手就抽了过去,嘴里恨恨骂道:“你们几个废物就是这样伺候的吗?明知道本将军是被强拉进去的,居然也不知道跟着。”若是方才他身边有自己人在,也不会让翁家那个匹夫轻易得了手。
挨打的几人不敢躲闪,只抱着头叫屈:“将军息怒,我们本想跟进去的。可是贤王的手下拦着不让,说是人多会破坏现场。”谢景德闻言手一顿,他抬眼看去,正好与凤五冰冷无波的眸子对上。他心中一紧,立刻想起另一件要紧之事。
也顾不得再出气了,他一把拉过平日最得力的亲随,在他耳边声若蚊呐般的道:“你立刻找人去窦老头家里,将他新得的孙子掳走,再从那小鬼头身上弄个物件来。我有急用。”
“什么物件?”
谢景德狞笑;“手指,脚趾,耳朵,不拘什么,都可以!”
那名亲随点点头,正欲离去,谢景德又一把抓住了他。
“将军?”
“记住,千万不要亲自动手,最好找个闲汉。看到小鬼头后,立刻将那闲汉.......务求不留一丝痕迹。”他手掌如刀般狠狠往下一压。那名亲随心领神会的点头,立刻转身离去。
“带上窦老头,我们也走!”谢景德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贤王是来者不善,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在这里坐以待毙。
“等等,贤王还未说话,你们都不能走!”凤五带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景德只消一个眼色,立刻有亲随上前与凤五对峙:“凭什么你们贤王不说话,我们将军就不能走?这里可不是京城,还轮不到贤王在此指手画脚。”
“旁的我不管,我只知道贤王没有让你们走,你们就不能走!”凤五虽然口舌木讷,却有一个好处,就是能翻来覆去的只用一句话,将那些口舌伶俐之人活活憋死。
“本将军若是要走,你待如何?本将军从昨夜起就一直亲自在此救火,至今水米未进。你们贤王要继续在这里耗着可以,本将军却没有精神继续奉陪。”
谢景德双眸微眯,语气阴森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他此刻已经没有继续周旋的兴致,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提高嗓门道:“你们几个听好了,本将军现在要回去包扎伤口,顺便填饱肚子。谁若是还敢拦住本将军的去路,不用跟他们客气。”
“是!”清脆的刀剑出鞘声,在废墟前这块不大的空地上响起。周遭的将士大多满脸疑惑,先前还看谢副将对贤王恭顺有礼,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要动上手了?
两方人马刀剑对峙,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而谢景德则负着双手,挺着腰杆,大步往外走去。他不信,凤五他们真的敢在十万将士面前伤到自己。
凤五这一瞬还真是被谢景德的气势给唬住了,他被动的跟着谢景德的脚步慢慢后退,脑海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不过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好法子,能顺利将面前这位谢副将留住。
难道真的要动手吗?
眼见谢景德已经快要挤入人群中,凤五一咬牙,准备动手用武力将谢景德留下。
身后却传出脆生生的女子说话声:“谢副将请留步!”
谢景德眸光一闪,他回头望去,却见随着贤王马队一起来的马车上有了动静,严严实实垂着的帘子被掀开,潇潇与穿着鸭青色夹袄的花怜月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虽然花怜月为了行动方便所以穿了一身男装,可是她面目俊丽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