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羡慕的!”柳义良轻笑道:“我瞧着阿晖对你也是极好,你们日后必定也会幸福。”
“他!”花怜月暗中撇撇嘴,终于忍不住开始在父亲面前大倒苦水:“他平日里还是好的,就是太小心眼。今日翁五哥会喝醉,全是他的功劳......你说说看,他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不可理喻。”
听花怜月絮絮叨叨的说完,柳义良倒是笑了起来,道:“月儿,没想到你瞧这精明,在感情上却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
花怜月不满的嘟起嘴,道:“爹,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你却不能帮着他说话。”
“我不想帮谁说话!”柳义良好脾气的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大多数男人是因为在乎,才会变得不可理喻。
若是在面对曾经的情敌时,还时时刻刻保持冷静自持,那必定是不太在乎。刘晖这样做虽然是小气些,你可以生气,却不该与他生分。”
花怜月猛地站住了脚,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让她混沌了一天的脑子重新获得清明。
“因为在乎才会变得不可理喻,面对曾经的情敌依然冷静自持,那必定是不太在乎!”花怜月如着魔般将柳义良的话重复了一边。她的脸上渐渐绽开了明媚如花的笑意。
她喜笑颜开的对一头雾水的柳义良道:“爹,谢谢你,让我打开了心头的死结!”
“这孩子,究竟在说什么?”
“爹,你一个人慢慢逛,我先回去了。阿晖还在等着我!”
花怜月提起裙摆,转身迅速跑走了,只留下柳义良提着灯笼,独自在风中凌乱。
暖阁中,潇潇正心神不宁的做着针线活。她不时走到门边,撩开门帘期待的往外张望着,可惜除了凤卫,她并没有看见其她的人影。
对面书房的烛火倒是一直在燃烧着,隐隐可以看见刘晖忙碌的身影。
潇潇叹了一口气,又回到暖榻上坐好。手中梅竹灵芝图案的荷包已经绣了大半,却总是不太满意。潇潇拿起竹簸箕里的剪刀,想要将线头绞了,重新再绣过。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潇潇忙丢下剪刀,从暖榻上下来,却见双颊红扑扑的花怜月带着满身寒凉从外面进来。
花怜月在暖榻上坐好,一叠声的吩咐道:“冷死了,潇潇,去倒杯热牛乳,再弄些点心来!”
潇潇原本忧心忡忡,见花怜月此刻嘴角上扬,双眸明亮,似乎心情极好。于是她也算放心了。忙下了塌,汲上绣面拖鞋。将一个新加了炭的紫金镂空福寿暖手炉放进花怜月怀中,才转身去隔壁的茶水间为花怜月准备牛奶,点心。
暖手炉里新加的炭火不断闪动着红芒,热浪滚滚而来,不一会就让她冰冷的身子重新变得暖洋洋的。
她随手取了一旁的雕花铜钳,拨了拨暖手炉里的炭火,让它们不会那么快的烧尽。
窗外的夜风越来越大,紧闭的窗棂被吹得啪啪轻响。用了些点心,牛奶,又漱口净面后。花怜月换上中衣睡进温暖的被褥中。
“夫人,夫人!”
潇潇在一旁试探的轻呼。
花怜月半闭着星眸,含含糊糊的道:“什么事?”
“今夜似乎变天了,王爷那边......”潇潇的话中明显带着迟疑。
花怜月却翻了身,只拿后背对着她。潇潇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正想转身退去。却听花怜月悠悠道:“把火盆和被褥送过去。免得夜里着了凉,明日又没精神处理公务。”
“是!”潇潇立刻喜笑颜开的退了下去。夫人终于表现出对王爷的关心,王爷应该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