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发不出来。
“月儿,月儿,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花怜月忽然一个激灵,茫然的睁开眼睛。却见梦中她遍寻不着的刘晖,正满脸焦虑的看着自己。愣了愣,她才发现廊下挂着灯笼,桌上燃着烛台,明亮的火焰终于驱散了她心底的阴霾。
“咚咚咚!”有人在坚定而耐心的敲着房门。
凤七警惕的沉声问道:“谁?”
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一位故友,求见昔日的梅岭县霍大人。”
“故友?”
凤七回头望向坐在软塌旁的刘晖,眸中全是疑惑。
刘晖眉头扬了扬,低头望向才从噩梦中惊醒的花怜月。
花怜月挣扎着坐起,她抬手将额前的乱发抚到耳后。稍一寻思,轻声对刘晖道:“开门吧!若是存心找麻烦的,也不会如此客气。”
刘晖勾唇一笑,气定神闲的道:“你倒是与我想在了一处!”他对着凤七微微颔首,凤七立刻利落的拔下门栓,将满脸凶煞之气的吴大哥放了进来。
“是你!”花怜月没有想到会在这艘船上碰见昔日的旧识吴青峰。
刘晖同样对他脸颊上的疤痕记忆深刻,立刻想起他就是当年带着叶无双为逃避追杀,隐居在梅岭镇的淮阳侯前世子。
吴青峰咧嘴笑笑,冲着刘晖花怜月一抱拳,道:“多年未见,霍大人与花捕快居然成了夫妻,恭喜,恭喜!”
刘晖与花怜月都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居然会与他在这艘货船上相逢。花怜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就见他身上穿着船工们最常穿的粗布夹袄,外面罩着防水的油衣,油裤。满面胡子拉碴,眼角又多了几条细纹,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吴兄突然造访,可是有何要事?”刘晖已经不客气的出声询问,虽然不知道吴青峰为何会突然出现,不过瞧他的神色,似乎不是为了叙旧而来。当然,他们本就是数面之缘,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吴青峰同样不客气的道:“事情紧急,我也不与霍大人兜圈子,我是为了一个小兄弟而来。不过此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的,还是请你们先见过本人再详谈。”
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吴青峰大步走到窗户旁,一把将紧闭的窗棂推开,探出身去。将挂在外面的俞武与喜儿抱进屋内。
看清俞武的脸后,花怜月神色一凝,诧异的道:“是你!”
俞武站稳身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冲着花怜月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后,道:“请少夫人赎罪,此事.......”
他话未说出口,一旁的吴青峰已经不耐烦的道:“别婆婆妈妈的,外面现在闹得不成样子,这里也不知能保几时清静,你先捡要紧的话对霍大人还有少夫人说。”
刘晖见此情景也明白了几分,面前这个满脸惊恐的少年,就是他们要找的俞武。他眉头一拧,厉声道:“我倒是想听听,你究竟有何苦衷,要设圈套陷害我家夫人。”
俞武惭愧的低下头,小声道:“是我报仇心切,一时想歪了,才会做下这等蠢事......”
原来俞武与喜儿本是一对兄妹,他们的父亲早年闯下一份家业,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小日子却过得有些滋味。五年前,他们父亲因为做生意得罪了小人,被人暗中陷害吃上人命官司。
而郗知州因为得了对方的好处,对他们父亲严刑拷问,他们父亲本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商人,耐不住痛楚,被屈打成招判了个斩立决。
他们的母亲四处喊冤,却被无情拒绝,还让郗知州的随从一顿乱棍打折了双腿,最后在家中含恨而终。没有父母庇佑,他们兄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