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刘晖低低一笑,道:“不用担心,我足足睡了三个时辰,现在精神好得很。”
“三个时辰!”花怜月惊呼出声:“居然这么晚了!”
她这才发现刘晖眸中闪耀的星光原来是摇曳的烛火,只是整间屋子里被照耀得如同白昼,她才会一时没有察觉。
“不晚!”刘晖轻轻一笑,道:“我正准备叫醒你,还有一场好戏在等着咱们呢!”
“好戏?”花怜月疑惑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睡迷糊了,她忽然发现刘晖的头顶上似乎出现了两只直立的大耳朵,身后也有一条蓬松的尾巴在摇呀摇!
花怜月再次吞了一口唾沫,那些话本子里描述的男狐狸精,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
下弦月,夜风凉!
白日热闹非凡的街面上此刻却是人迹罕至。五福楼大门紧闭,里面已经熄了灯火,笼罩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外面黑底金字的招牌下挂着两只纸糊的灯笼,散发出的幽幽烛光照亮了门前的三层石阶。
忽然不知打哪里飞来两块小石子,就听“啪啪”两声轻响,灯笼里的烛火瞬间被击灭,整座五福楼被黑暗覆盖。一只原本缩在墙角打盹的杂色野猫被惊动了,它“喵呜”得叫了几声,舒展了一下柔软的四肢,随即轻盈的跳上墙头很快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周遭很快恢复了一片寂静。
又过了一会,几个黑衣人悄悄的出现在五福楼门前,他们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随即如同那只野猫般轻盈的越上墙头,很快在黑暗中消失。
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些黑衣人刚从墙头消失,寂静的长街上忽然出现了一辆马车。车轮在满地碎叶上碾过时,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与马蹄清脆的敲击声混合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传了很远。
马车在五福楼门前停了下来,车帘被人掀开,车缘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玉仙儿那张洗尽铅华的绝美面容。素衣白裙,满头青丝只用发带轻轻挽住,肩头倒是披着一件带风帽的银狐大氅。
若不是那件大氅,她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刚从榻上起来,或者像是准备上榻休息,却怎么都不像是出门见客的打扮。丫鬟倒是打扮的非常齐整,俏丽的灵蛇髻,银红色撒花小袄,玉色百褶裙上绣着嫩黄的水仙花。背着一只月白色绣梅兰竹菊图案的布袋,布袋的顶端露出古琴的一角。
丫鬟抬头望了望漆黑寂静的五福楼,嘀咕道:“怎么连盏灯都不留,这黑漆漆的还怪吓人。”
玉仙儿也抬起了白瓷般的脸颊,看了看招牌下那两只漆黑的灯笼,秀丽的眉头不由蹙紧。她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对丫鬟道:“你去敲门!”
丫鬟得了吩咐,立刻不客气的拍响了紧闭的黑漆木门,沉闷的拍打声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刺耳。夜里寒意越发刺骨,久未见人应声,玉仙儿紧紧抱着怀中的紫铜缠枝牡丹翠叶暖手炉,面上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终于,漆黑的屋子里有了晃动的光亮,在一阵抽动门栓的闷响后,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披着棉袄,睡眼惺忪的伙计露出半边身子。他提起手中的油灯照了照,道:“这么晚了,谁呀!”话未说完,他又顺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丫鬟满脸的嫌弃的用手在鼻端挥了挥,随即脆声道:“我们姑娘是来找贤王爷的,麻烦小哥进去通报一声。”
“这么晚了来找王爷?”伙计的眸光落在丫鬟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玉仙儿身上,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几分猥琐。
“喂,往哪里看呢?”丫鬟迅速挡在他眼前,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再乱瞧,小心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伙计撇撇嘴,道:“王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