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随即,她带着王府的一众护卫,由潇潇与清影俩人小心守护着,浩浩荡荡的往东边的柳树胡同而去。
因为翁家早年间置办下来的宅子,就在这柳树胡同里。
凤七下了马,上前敲响翁府略显寒酸的朱红大门。开门的仆役们看清是贤王府的马车后,立刻有人去后院禀报。不多时,翁家大郎就亲自迎了出来。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翁家大郎眼底掩饰不住的焦虑之色,还是让花怜月跟着将心揪了起来。一路上也顾不得寒暄,她直直的问道:“翁伯伯如何了?”
翁家大郎脸色凝重的道:“昨日在皇上面前回话时又吐了血,这一路三天两头的吐血,就算是身子健壮的年轻人都熬不住,何况他这样上了年纪之人。柳叔私下里说,说......爹他终究是殚精竭虑,忧思过甚,才会衰败的如此迅速,只怕是这两三天的事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
花怜月的脸色终究是变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半响后,才道:“还好该说的话已经在皇上面前说明白了,这几日就让翁伯伯在府里好好休养着,外面的事有阿晖呢!
翁家大郎默然不语,花怜月也知自己这话只是一厢情愿而已。见到翁老将军时,他正昏昏沉沉的睡着。花怜月不让翁家大郎叫醒他,只在一旁陪坐着。
屋子的窗门紧闭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挥之不去。厚重的石青色帐幔下,老人脸色蜡黄两腮深深的凹陷下去,眉须又添了几分花白,大大小小的褐色斑点黯淡无光,眼角唇角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几分。整个人衰败的极其厉害,似乎被一层死气萦绕着。
柳义良掀开门帘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药碗的小厮。看着那碗黑漆漆,冒着袅袅白烟的药汁,花怜月顿时觉得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定了定神,她忙上前冲着柳义良轻轻唤了声“爹!”柳义良摆摆手,也算是打了招呼。
翁家大郎忙上前,道:“柳叔,药交给我就行。贤王夫人许久没见您,定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柳义良点点头,花怜月忙上前乖巧的挽着他的胳膊,道:“爹,咱们别扰了翁伯伯休息,还是出去说话吧!”
来到柳义良暂时栖身的厢房,没有那浓郁的药味,没有那暗沉肃穆的气氛,花怜月阴郁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父女二人在铺着软垫的褐色太师椅上坐下,叙述一番别后情形,又喝了几口茶。柳义良看着面貌酷似亡妻的女儿,沉稳娴静颇有几分主母威势,身边跟着的铮铮铁汉皆对她恭顺有礼,就知刘晖对她的看重,柳义良心中不免升起几分骄傲。
放下茶盏,柳义良道:“将手伸过来,为父给你把把脉!”
花怜月惊愕:“爹,我又没有哪里不适,为何要把脉?”
柳义良抚着下颌的青须,淡淡道:“知道你没有什么不适,我只是想瞧瞧我的外孙可还安稳。”
花怜月一张小脸“腾”的一下红了,一旁的潇潇与清影抿嘴轻笑,她羞恼的斜睨她们一眼,才乖乖的将手放在案几上。
柳义良将手指搭在她的腕侧,微闭着双眸感受着指尖处的跳动。半响后,才收回手,面上却多了几分凝重。
花怜月原本含着几分羞涩,见柳义良如此,心中又难免跟着忐忑起来。她轻咬下唇,小心翼翼的道:“爹,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
柳义良点点头,满脸严肃的道:“的确是不妥!”
花怜月心中猛地一跳,似漏了一拍,她急急的道:“爹,究竟有何不妥,你倒是说清楚呀,难道是孩子他,他......”一旁的潇潇,清影也跟着露出焦虑之色,两个人四只眼全紧紧盯着柳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