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有了银子,花怜月满面春风,就连走路脚下都带着风。手里的洒金折扇摇的那叫一个风-流-潇洒。
梅岭县东有官道,西有水路,交通十分发达便利。街上随处可见南来北往的客商,两旁是林立的各色商铺酒家,行人进出如梭,彰显着这个小小县城的喧嚣及繁华。
只是繁华的背后总有些不见阳光的阴暗!
咦!那个衣裳褴褛的瘦弱少女扯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边哭边诉说着什么,那老大夫却面露无奈,连连摇头。
花怜月踱着小方步恰好靠近了些,隐隐听见那少女祈求道:“......您行行好,去看看我爹吧!他头摔破了,流了好多血......”
老大夫却一脸为难的道:“不是老夫不肯去,实在是你娘的药钱都是赊欠着。掌柜的发了话,你们周家的烂摊子,咱们一律不准接手。”
少女依然不死心的祈求着:“您帮帮忙,帮帮忙,欠你们的银子我日后一定会还上的......”
多大的事呀!只要钱能解决的事,目前在咱们花大小姐的眼中,都不算事!
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雪白银锭子从天而降,飞到了少女的手心里,就听花怜月朗声道:“人命可比银子重要,拿着去给爹治病吧!”她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少女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她冲着花怜月远去的背影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感激涕零的大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随即起身,拉着那老大夫的袖子,急切的道:“我现在有钱了,您可以去给我爹看病了!”
“那就快走吧,别耽误工夫了!”老大夫这回倒是毫不迟疑,立刻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跟少女走了。
咦!那边有个小乞丐拿着破碗讨食的,太可怜了,给银子!
咦!这边有个卖身葬父的,太可怜了,给银子!
咦!还有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撅着屁-股蹲在桥洞底下埋头哭泣的,太可怜了,给银子!
哎呀!原来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是一个老头躲在桥洞底下方便呢!老头被从天而降的银子砸着了脑袋,正提着裤子破口大骂呢!
罪魁祸首,咱们的花大小姐立刻抱头鼠窜......
见她漫天乱撒银子,远远跟在她身后的一伙人,暗暗喷出了几口老血。
等她银子也撒的差不多了,这伙人终于在一处极安静,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里堵住了她。
“臭丫头,拿着咱们赌坊的银子四处招摇,很过瘾是吧!现在落到爷几个手上,这笔银子你是怎么吞进去的,现在就怎么给爷吐出来!不然,就把你和那个小丫头一起卖到勾栏院去!”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黑汉子。
黑汉子身边还跟着五六个同样不怀好意的泼皮无赖,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棍,石块,板凳等这些随手可得的斗殴利器。
那个黑汉子甚至还特意敞开胸怀,露出腰带上插着的一柄带着寒光的短刀。
花怜月不慌不忙,不惊不惧。就见她掐着小腰,一脸嫌弃的道:“你们的动作也太慢了。姑娘我走遍中原大地,一共扫荡了二百六十七家赌坊。就你们这聚财赌坊,跟乌龟似的,足足跟了五条街才敢冒出头。啧,啧,啧,我看你们别叫聚财赌坊了,还是叫乌龟赌坊吧!”
黑汉子气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你这个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弟兄们,上,让这臭丫头知道咱们聚财赌坊的厉害。”
花怜月粉面含煞,冷冷道:“我看是你们不知死活才对。小双,关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