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道:“那我们这个时候上门,是不是打搅你们休息了?”
“无妨!”阿彤抿嘴一笑,极为爽快的道:“你们也算不上是正经客人!何况咱们萧老板也念叨了好久,说是很久没人能陪她畅饮了。可惜她昨日又喝多了些,只怕此刻还在屋里睡着呢,也没法招呼你们。”
花怜月忙道:“不用她招呼,我们歇歇脚,喝口热茶就走。”
阿彤抿嘴一笑,道“来者是客,怎么能光喝杯茶。何况现在已经是未时,料想你们也饿了,总该填饱肚子再走。你们先坐坐,我让厨房去准备几样小菜,不会耽误多久的。”
被阿彤这么一提醒,花怜月果然觉得肚子里空空的,连惊带吓,早上吃的那点菜馍与薄粥早就消化完了。她摸着肚皮,可怜巴巴的望向霍连诀。
霍连诀无奈摇头,对阿彤一拱手,道:“多谢姑娘!”
阿彤也不再客气,提起竹篓往后厨去了。
整个酒楼宽敞寂静,往日喧嚣不断,今日却连说话仿佛都带着回声。花怜月扶着霍连诀坐下后,她便四下张望着,久久没有出声。
萧凤楠却没什么顾忌,自己在霍连诀对面坐下,顺手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花怜月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对萧凤楠道:“你也姓萧,这五福楼的老板也姓萧,莫非你们是亲戚?”
萧凤楠一脸茫然的道:“什么亲戚?明慧大师俗家姓萧,才会赐了我萧姓。”
随即他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沉下脸不客气的道:“难道天下姓萧的都是我亲戚?都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哪里会有这么阔气的亲戚。”
花怜月没想到他内心会如此敏感介意,她悄悄吐了吐舌尖,道:“对不起,我只是好奇问问嘛!”
萧凤楠鼻子一哼,不再理会她。
花怜月又悄悄回头冲着霍连诀一笑,她慢慢用手捋了捋凌乱的发丝,道:“连哥哥,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这样见人太失礼了,你帮我梳梳吧!”
霍连诀为难的道:“现在?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花怜月微微一笑,伸出手持起他的手,温柔的笑道:“你不是还有一双手吗?
“好吧!”霍连诀无奈的答应下来。
花怜月这才松开他的手,她笑吟吟的背对着他。他则以指为梳慢慢为她整理起长发。修长的手指在她发丝中穿过,动作那么温柔与细致,似乎生怕会扯疼了她。花怜月低眉敛目,显得无比乖巧温顺。
萧凤楠心下有些黯然,他摇摇头自嘲一笑,又为自己倒起了茶水。一杯接着一杯,颇有将淸茶喝成烈酒的气势。
一壶清茶哪里禁得起他这样喝,很快就见了底。萧凤楠索性丢下茶杯站起身来,他走到竹栏处往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冰封的湖面似一块巨大的寒玉,白雾似烟波袅袅升起。往日波光嶙峋水美鱼肥的湖面,此刻显得极为静谧。
就听身后的霍连诀温和的道:“好了!”
萧凤楠回过头,见花怜月正扶着头上如犄角般丑陋的发髻,傻笑道:“谢谢!”
萧凤楠撇撇嘴,回到他们桌前坐下,道:“你们从此处回县衙应该已经没有危险,等会吃过饭我就回寺庙了。”
霍连诀点点头,由衷的谢道:“萧兄弟,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你救了我一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怜月在一旁猛点头,要不是萧凤楠及时出现,说不定霍连诀此刻已经葬身狼腹,她对萧凤楠也是十二分的感激。
萧凤楠挥挥手,无所谓的道:“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