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不乱叫乱动惊着它们,它们也会乖乖的不乱动。”
花怜月,萧凤楠闻言立刻紧紧闭上了嘴。既然说话会激怒那些蜘蛛,就只能靠眼神来交流。于是俩人有了一段神秘的眼神对话:
“你别闹,万一激怒她,让蜘蛛咬咱们就完蛋了。就算不咬咱们,就冲着咱们吐一堆蛛丝,咱们也受不了呀!而且阿彤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咱们还是暂时听她的,等见到了萧老板再见机行事!”
“可小爷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被一只蜘蛛和一个女人挟持,太丢面子了。”
“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都重要!男人的心事你不懂......”
“闭嘴,你想找死是你的事,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呃,难道你这样就屈服了?太没有节操了!”
“滚......为什么她们瞎了眼让你当少爷。若是让连哥哥当少爷,他一定会听我的。”
“呃,好吧!节操是个什么玩意?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交流结束,花怜月完胜。
萧凤楠低眉顺眼的随着花怜月一起,被阿彤领着,一路上如木偶般上身保持不动,只用脚板小心翼翼的蹭呀蹭,蹭呀蹭,总于蹭到了五福楼的后院。好在花怜月穿的是皮靴,若是寻常的绣花鞋,只怕鞋底早就磨穿了。
阿彤也极有耐心,一路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蹭,那眼神就跟母亲看着自己孩子顽皮似得,惹得萧凤楠在肚皮里将她十八辈祖宗全都问候了个遍。
终于到了萧老板的屋门口,阿彤这才出声道:“少爷,少夫人,请你们稍后片刻。我去帮老板梳洗打扮,再换身衣裳,她一定不想蓬头垢面的与你们见面。”
花怜月扯了扯嘴角,细声细气的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去忙,不用管我们。”
可惜阿彤嘴里虽然喊的是少爷,少夫人,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盯在萧凤楠面上,花怜月一番话全说给空气听了。
萧凤楠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根本就不愿意搭理神经兮兮的阿彤。于是周遭变得极为安静,静的落针可闻,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花怜月与萧凤楠本就是并肩而立,萧凤楠垂眼就能看见她的发顶。忽而他觉得脚尖一疼,他垂下眼眸,正好对上她充满怨念的大白眼。他皱皱眉,只得对阴沉沉盯着自己的阿彤细声细气的嗯了一声。
得了他的回应,阿彤这才展眉一笑,欢天喜地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阿彤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百灵鸟般娓娓动听。可惜不管花怜月如何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都没有听到萧老板说话。不过这也不奇怪,萧老板本就性子清冷孤僻,她常常独自对着浩瀚的湖面自斟自饮一整天,却惜字如金不与旁人说一句话。
听里面动静不小,阿彤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出来,花怜月立刻扯了扯萧凤楠的衣袖,而后对着肩头的蜘蛛挤眉弄眼。她是要萧凤楠想想法子,趁这个机会把蜘蛛弄掉。
萧凤楠立刻心领神会,身子虽然不敢乱动,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咕噜乱转着,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忽而他眼前一亮,就见屋檐底下有一堆掉了毛的旧鸡毛掸子。显然是不好用了,准备集在一起当柴火烧的。
平常这玩意就是用来扫灰尘,扫蜘蛛网的。蓬蓬松松的一大把鸡毛绑在木棍上,就像是傲娇的公鸡尾巴。就算金爪蜘蛛吐丝,那些鸡毛也可以严严实实的挡住。
花怜月也看见了那堆鸡毛掸子,她眼眸也是一亮,虽然不敢乱动脖子,可是她能乱眨眼睛。萧凤楠就瞅着她对着那堆鸡毛掸子一个劲的乱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