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
当然偶尔玩玩也挺不错,月落将面具戴上,用水将面具与脸侧肌肤贴合处细致的封好,凑到镜前看着陌生的自己,当真是再无往日痕迹。
“月.....月娘?”玉珠不甚确定的问道,月落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天哪,这林叔的手艺也忒好了吧,做的跟真的人脸一模一样。”玉珠惊叫起来,倒把新妍给吓了一跳。
正说着,一个模样端正的丫鬟匆匆从前院走来,恭敬道“月娘,信掌柜让我转告您一声,有贵客求见。”
月落转过身道,“叫人好生招待便是。“
那丫鬟低头道:“来者指明要见您,信掌柜看来人举止高贵,就连身边跟着的小厮也衣着不凡,想来应该是从宫里来的。”
月落抚了抚脸上刚贴好的人皮面具,推开新妍递来的面纱道:“你去告诉信哥,叫人小心伺候着,我随后就到。”
月落一推开门,便见一男子负手立于窗前。听到有人开门,他缓缓转过身。男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面如冠玉似芝兰玉树,长身玉立如山涧青松,面容十分俊美,确如信哥所说,担的起高贵二字。
月落上前行礼,“见过公子。”
男子也不看她,只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即坐在了窗前的小榻上,有意无意的开口道:“姑娘可真难请,我的数次拜帖都被姑娘退了回来,只好亲自登门了。”
月落微微一笑“许是底下人办事不力,耽误了公子的事,是月落驭下无方,还望公子恕罪。”她这一番话说是请罪,却说的不卑不亢,自有一番傲骨。
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未置一语。
居高位者惯常用来威慑位卑者的方法就是沉默,位高者越沉默,位卑者就越惶恐。
行了礼又道了歉,在自己的地盘上断没有再站着说话的道理。她淡淡一笑坐在了男子的下首,自顾倒了杯茶然后用杯盖拂去杯中的茶沫子。
男子身边的青衣小厮却见不得她这般冷落自家主子,呵斥道:“放肆,知道你面前坐着的是谁吗?你们当家的掌柜呢,还不快出来见我们爷。”
月落起身为男子斟了杯茶后问道,“您是?”
“这位是当朝的太子爷,我是殿下的随侍!”
月落心头一跳,暗道“这么快就来了。”她歪着头似乎想了一下,起身为小厮也倒了杯茶,“要不您也润润口?”
那小厮刚要发作,玄临一抬手止住了小厮未开口的话,笑道“本宫今日来只为了满足两个好奇,一是奇这誉满大江南北的紫金醇,二是奇这天下第一楼的大掌柜。现在看来的确不虚此行。”
月落抿嘴一笑,“太子爷过誉了,只是太子爷似乎从未见过我家掌柜,这不虚此行又是如何说起呢?”
“看姑娘纤纤弱质,竟是一人打理这偌大的酒楼么?”玄临似乎不想回答月落的发问,随口岔开了话题。
她微一侧头冲玄临狡黠的一笑,“不可说。”
玄临似乎未曾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道,“哦?为何?“
她解释道,“太子爷的这个问题就好比在问女子的婚嫁,您若知我并未婚配便会向我们掌柜提议把我许配给您的幕僚,我们大掌柜不想失去我这个好伙计却又不敢开罪您,您若知道我们掌柜心思便会烦忧,而您这一烦忧就会耽搁皇上的正事。那这岂不是月落这一开口的罪过?
玄临哈哈一笑,“‘倭坠低梳髻,连娟细扫眉’,姑娘用点翠簪配倭堕髻,长发垂肩却不挽起,便知你并未婚配;你双手细嫩而左右手中指关节处略有薄茧且左茧稍厚,便知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