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姑娘也在,身体可好些了?”
吴山抬起手,用手杖小心翼翼揭开珠帘,进了店。
“已好全了,在屋里躺的久了,出来透透气,看看店里最近缺些什么货,谁想得竟遇见了流金。”
秦蓁蓁应着话,本想回和玲阁,可想起吴山给流云下毒的事,反而挪不开步子,只是站在柜台前望着吴山。
“这位是……”吴山看秦蓁蓁并无离开的意思,悻悻转过头,看着夏炜漾。
“我?”夏炜漾的双眼深不见底,眼角似笑非笑,她一眼便瞧出,吴老板就是秦流金请她前来的目的,并非其他缘故,只因此人动作小心,一店之主,何以在自己的地盘上缩手缩脚,“我是夏炜漾,吴老板可认得?”
“我……不认得。”吴山先是一怔,别过脸应到。
“真不认得还是假不认得?我怎么觉得吴老板眼熟得很。”夏炜漾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却未从吴山的身上移开。
“怎么会眼熟,我自小在淳县生活,从未去过沪上,这位夏小姐怎么会觉得我眼熟。”
夏炜漾步步紧逼,吴山倒无语轮次起来。
“很好,很好!吴老板说的倒是实话,看来我今日是来对地方了,果然,金玉阁里全是宝贝,包括这位秦蓁蓁姑娘。”夏炜漾不再看吴山,转过眼,笑着独自去翻货架上的料子。
“这……今日来可有事?”吴山抬头望望秦流金。
“兄长来信,提醒我替他探望蓁姑娘,这不,连蓁姑娘和如雪患病,都是让懿抒代劳,若非怕兄长怪罪,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流云来信了?他可还好?”吴山眼里似有笑意,又有些迫切。
“还是吴哥与兄长情意深重,我这做兄弟的,可是万万比不上吴哥,若不是兄长来信,我只一味地过自己惬意的生活呢!”
“咱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情意深重那是自然,只是流云这些年带兵,长久不在府中,我又无能为他分忧,实在惭愧,若是流云安好倒也罢了,若是……”
“兄长来信未提到他是否安好,这一点我也不能胡乱揣测,只是想着尚能来信,想来姨娘照看得还是用心的。”
“那便好,那便好,菩萨保佑!”吴山抬头闭上眼,眼角闪过一丝失落。
这一丝落寞的眼光,未得秦流金与秦蓁蓁的注意,却引得夏炜漾的目光。
“吴老板,这匹料子真不错,可愿意卖给我?”夏炜漾摸着货架上一匹血色绫罗问道。
“夏小姐喜欢,就送与你吧。”吴山苦笑着说。
“不用,同是生意人,我自然不会白要,我付你一百两银锭子,买了这匹料,还想请蓁姑娘为我用它裁身裙子。”
“自然,几位自便。”
吴山转身进了堂里,但并未离开,只是倒了杯凉茶,静静地坐在珠帘后头。
秦蓁蓁从货架上取下料子,笑笑,“夏小姐眼光独到,这个料子若是配上蕾丝裁剪成荷叶袖的收腰长裙,必定夺目!”
“蓁姑娘好独到的创意,几日能裁好?”
“最多三日,三日后来取便可。”
“三日?三日后我就要离开淳县,怕是没时间来取,可否请你送到秦府?”
“这个……”秦蓁蓁犹豫着,望望珠帘后面的吴山。
“吴老板,可否?”夏炜漾行至珠帘跟前,问道。
“好,自然可以,顾客至上嘛!”吴山笑笑。
“看来,吴老板的生意经念得紧得很嘛!蓁姑娘,可需量体?”夏炜漾转身笑着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