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牛家祠堂在牛家大宅最深处,和周边现代化楼房不同,这个祠堂采用了古建筑风格,高高的门槛后是一座影壁,绕过影壁,一个聚水的院子,院子尽头,一间大大的堂屋,堂屋中央是牛家祖先牌位,正中,两张太师椅,两侧数列圈椅,左主,右客。
牛胜利面无表情的坐在右侧太师椅上,坐侧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脸老人斑的老人。
下手牛家五房太太尽数在位,只不过第二个位置是空的。此外,还有几个在德源集团有股份牛家嫡系。
右侧一排圈椅,却只坐了赵泽君一个人。
德子带了几个牛家的保镖,站在祠堂的阴暗处,小武带着赵泽君的保镖,站在祠堂外面的院子滴水檐下。
“你这个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能干这种事,你姐夫可是把你当亲弟弟看啊,赵总这么多年,哪点亏待你了,你是不是魔怔啊……”
牛家二太太贺淑珍哭得像个泪人,半跪在祠堂中央,一边哭,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捶打着亲弟弟贺叶青。
贺叶青神情沮丧,任凭贺淑珍捶打,低着头默不作声。
在场众人,表情也是各异。
坐在最上手,左侧太师椅上的老人双目微闭,似乎随时可能死去。
牛列文,牛家辈分最高的长者,赵泽君不止一次见到他,虽然在德源集团没有股份,但是由于辈分太高,按照习俗,家中有大事,牛列文都会列席,位置比牛胜利还要高,名义上的最高决定者。不过由于牛家情况特殊,这位老老老牛,一般都是个摆设。
牛家的几个太太,大太太微微闭目,面无表情。老三老四则是面露惊恐,唯独老五,牛石头的亲妈,恨恨的看着贺叶青,一脸的敌意。
牛家另外两个实权嫡系,表情古怪,牛胜利的堂弟似笑非笑的,微微冷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总,赵总……”贺淑珍转过身,连跪带爬的到赵泽君跟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这个小王八蛋计较,他是吃屎长大的,什么都不懂,受人利用了,我这里给你赔礼,你劝劝老牛饶了他这一次吧!”
说着,就要给赵泽君磕头。
“嫂子你别这样。”赵泽君连忙起身,让过了她。
但却也没扶她。
这个女人很单纯、懦弱,在牛家几个太太里,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
所以她不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关系到牛家存续,百亿家产,德源在整个省影响力,遍布周边数个省的关系脉络。
这已经不是某一个人,某种所谓的亲情可以决定的。
也许她明白,但还是想救这个亲弟弟。
来到祠堂之后,何叶青交代,之所以这么干,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想把赵泽君搞臭。
一旦海天盛筵的事情闹大,媒体、公众给于赵泽君过多关注,必然引起上级领导的关注。
被高层关注,就等于是套了一个紧箍咒,肯定无法抽身他顾。
哪怕达不到这层目的,只要能把公众视线引到赵泽君身上就足够了。泽字系那时候正准备大张旗鼓的进行海外投资,牵一发动全身,本就是上级关注的焦点,这时候爆出丑闻,为了确保海外投资顺利,他一定会尽量保持安静,不能过多插手牛家事务。
只是没想到,赵泽君动作这么快,居然前后一个多月,就完成了考察、签约、政府沟通和人员派遣,生米煮成熟饭,以至于他做了无用功。
“姐,你别求他,这事他做不了主!”
贺叶青忽然爆发了似的,跳起来指着牛胜利,大声说:“姓牛的,我姐18岁就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