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涌出来。
门锁也因为这次猛烈的撞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时可能脱落。
夏语冰咬着牙翻过身,继续死死的抵住铁床。
床距离窗口不到两米,她现在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冲到窗口喊救命,但门可能立刻就会被推开,要么就只能用身体堵着门,但是在小房间里喊,窗子太小,又隔着那么远,这里还是顶楼,外面很难听到。
情急之中,夏语冰忽然灵机一动,扯下一块床单,蘸着血在上面草草写了两个比划最简单,也最能吸引人注意的大字:杀人!
嗡嗡嗡……字刚写完,门口忽然响起电锯转动的声音……
一阵颤抖中,木门被锯开了一道口子,旋转的电锯碰到堵在门后的铁床上,迸出大片大片的火花。
夏语冰不顾一切的扑向窗口。
……
天澜小区,赵泽君一行人举目四望,除了军子和周媛媛,在场的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天河是个小城市,全省经济倒数,但有一片资源濒临枯竭老矿区。
丁岚给的那个电话,正是老矿区的矿长。得知是丁岚的朋友,对方立刻派了几个矿区子弟来帮忙,给赵泽君打下手。
矿区是个相对封闭的单位,自成体系,对外团结,又敢打敢拼,这几个看似流里流气的矿区子弟,都算是当地的地头蛇。
“赵哥,这小区这么大,怎么找?”说话的一个黄毛,叫魏连山,是矿长的亲儿子,也是这群人领头的。
这年头手机定位远不如后世精准,只能定位到小区东南边一大片区域,有十几栋楼,赵泽君看了看一起来的四五个矿工子弟,想了想,把魏连山拉到一边,说:“连山啊,你能不能多叫点人来,我们一家一户的敲门,一开门大概就能看出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周媛媛拽了拽赵泽君,小声说:“你别急,我们人都到了,要不还是报警吧,请警方协助,让他们来一家家查。”
魏连山看了眼赵泽君,问:“赵哥,你说到底怎么办,咱们自己查,还是报警?”
“这样,连山,你让你几个兄弟,一人盯一栋楼,出入的人有不对劲的,立刻告诉我。媛媛,你报警,就说有传销非法拘禁……”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远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没听清是叫什么。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百多米外一栋楼的楼顶,窗户里忽然飞出来一大块白布,白布上似乎有一滩血红血红的东西……
“好像是冰冰的声音……”周媛媛惊诧道。
……
夏语冰趴在窗口,嘶喊着救命,拼命的挥动着手里的床单,希望有人能看见。
电锯的声音在房间里激荡着,身后的木门上,已经被锯了一个足足能钻过一个人的巨大缺口。
“冰冰,你快出来,金老师说了,让你回家……”陈德伟吃力的想从缺口外挤进来,却被人一把拽开了。
一条强壮的手臂伸进来,按在门后的铁床上。
铁床晃动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点点从门口挪开。
夏语冰的一颗心在胸膛里狂跳,似乎随时可能从胸腔炸裂开。
腿上的伤口一直在大量失血,飞快的带走她身体里残存不多的力气。
眼前有些发晕,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沙哑着喊出救命两个字,但声音已经完全走调。
她甚至怀疑,就算是有人听到,能不能辨认出她的喊什么,能不能确定,这是一个人类的声音。
铁床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