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便在这清冷的柴房中,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唱着唱着,她的泪水便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然继续唱着,也许明天她就要死了,要真的死,她很想死在心爱的人怀里,或是父母的怀抱中……真是,这样的愿望在如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也罢,尘世间不如人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外面守着的两个丫鬟听了她在里面悠悠的唱着歌,一个不禁好奇的悄声问道:“她在唱什么歌呀?怎么咱从来没听过呢。”
另一个板着脸回道:“我也没听过,大概是这丫头自己编的吧。”
“还蛮好听的……”
“哼,她这是死到临头还不怕呢。”
“唉…这丫头看上去这么小,惹恼了公主,真是可怜啊。”这个丫鬟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来。
另一个依旧板着脸,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我看她还有闲暇唱歌,真是不知死活。”
“许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唱着歌给自己壮胆呢。
“……也许吧。”
两个人便不再谈论了。
翌日清晨,刘瑛和奕真二人一起去拜见王老爷和张夫人,此时银杏正在张夫人那里把昨夜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张夫人听,张夫人虽然也不喜欢徐荣,但又有点担忧公主真的把人弄死或者弄得太惨……那样的话,说出去还是对王家很不好的。
王老爷听了以后,很是担忧,先是怪王玄莫名其妙,然后又担忧公主做了极端之事:他和徐老爷两人多少还是有了好几十年的交情,即使谈不上生死之交,那也是多年的好友,从未翻过脸,虽然说现在徐家算是家道中落,但人家的女儿在自己家里,有了闪失,这在他面子上还是很挂不住的。
刚巧奕真和刘瑛两兄妹进了大厅拜见二老。
王老爷和张夫人便满脸忧虑的问道:“公主,听说您昨晚把玄儿的那个偏房徐荣丫头关进了柴房里?”
刘瑛微微笑道:“实在是对不住,没有跟二位长辈说,便私自动了手,这是媳妇的不对。”
张夫人虽然心里有些抵触公主,但此时依旧笑容满面:“哪里,她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公主要如何处置我们自然不便干涉。但老身还是要唠叨一句:她年纪确实还太小了些,公主您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给她一条生路吧。”
刘瑛落落大方的向两位长辈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说道:“儿媳来,也正是为了那个丫头之事,想请两位长辈做主,因为王郎似乎不太情愿。”
王老爷皱紧了眉头,就怕公主现在就要提出杀人或者卖人的要求来,为了一个徐荣丫头就跟皇家翻脸,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王家虽然并不太惧怕远在雒阳的朝廷,但不至于为了一个区区妾室就跟皇家作对。
刘瑛指了指站在她身边的奕真,然后微笑道:“其实,媳妇的皇兄他是看上了那个丫头,想要王郎把人送给他,让那丫头跟了媳妇的皇兄,媳妇觉得,也算是不辱没咱们王家,但王郎昨夜发了脾气,不太愿意。所以媳妇斗胆来请两位长辈做主。”
公主的这一番话倒是大大出乎两个长辈的意料,张夫人想到也许是徐荣勾引了奕真,便鄙夷的问道:“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吧?竟然敢勾引公主的皇兄?”真是如此的话,那便确实该罚。
奕真听了,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夫人。只是昨日在下在府中偶然遇到了那丫头,觉得她琴技不错,然后和她交谈了一阵,觉得在下与她颇为投缘,便希望能割爱。”然后他看到银杏站在张夫人身边,便说道:“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昨日她也在场,她是知晓的,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