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后我就没有真正见过你,不过,你和我照片里的爷爷还是挺像的,“栗翰梅努力地把这个老爷爷和相片中的爷爷作比较,”但是我不敢肯定你真的就是我的爷爷。我问你,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大伯、伯伯,我二叔、二婶,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可难不到我,做父亲的,如果连自己儿子、儿媳的名字都说不上,那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老爷爷接着呵呵一笑,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栗翰梅兴奋地说:“啊,你真的是我的爷爷!”
“那还有假?梅梅,你多一份警惕是对的,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栗况掌不住地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浓浓的悲伤罩在脸上,说:“爷爷知道,奶奶不在了,你心里非常难过。爷爷更知道,你是非常爱奶奶的。奶奶告诉我,她有很多话要和大家说,但是她来不及说,就走了。来,爷爷教你握毛笔,你替奶奶给大家写一封长长的信,好不好?”
“好的!”栗翰梅擦去了滚落在脸颊上的那颗泪珠。
栗况掌从笔架上取下毛笔,在玻璃瓶中的墨水沾了沾,铺开信纸。栗况掌让栗翰梅握好笔,接着,他的手轻轻都搭在栗翰梅的手上,两手合一,笔走龙蛇,一行行刚柔相济、遒劲有力字迹,行云流水般出现在信纸上……
写完后,栗况掌把毛笔横放在桌面上,待字迹凉干,把信折好,对栗翰梅说:“我的好梅梅,我把信放在奶奶的口袋里,你再好好休息吧。”
“爷爷!”
栗翰梅大叫一声,猛地抬起头,一伸手,就要拉着爷爷的衣襟,却碰倒了旁边竖立的笔架,栗翰梅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爷爷的身影,除了那支横放在书桌上、还散发出幽幽墨香的毛笔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栗翰梅刹那间惊醒,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但是,这支横放的毛笔,为什么和梦中爷爷教自己写信时用的一模一样?
栗翰梅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想钻这些牛角尖,开了门,找青青姐姐去了。
第三天,栗板真和车苗、雅科夫·贝尔丽莎到了北京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坐上栗板探派来的专车,匆匆赶往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看到母亲宁静祥和的仪容,想起母亲当年的艰辛劳苦和勤俭持家,兄弟俩百感交集,忍不住又痛哭一场。
兄弟俩在整理母亲的遗体时,发现她的口袋中藏着一封信。
他们大吃一惊:母亲连小学都没有毕业,怎么可能会写信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