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浩气盟。
有二阶顶级丹药调养，陆摇伤势逐渐痊愈。同时，他的眉间出现一缕散不去的愁云。
“陈默……”
陆摇如实说，当时若非溪彤与陈默，自己势必将被心魔替代而死去。尤其是陈默，若非他一席话，自己又怎会参悟出一缕至上天意，从而扭转生死？
骇然的是，陈默活着。
陈默存在于自己的识海里，以意识与魂魄而活。如今想来，他确实是魂体，魂体似有残缺。很可能，是一魂，或者一魄。
如果不是自己濒临死亡，陈默仍会蛰伏下去。后面会发生什么，陆摇无法想象。
肯定的是，陈默的存在即是威胁。那么，如何将他逼出识海？这么久，是他的记忆蛊惑了自己。自己以为融合了他的记忆，那么他已彻底死去。没想到，他竟有意识与魂魄，活着！
陆摇深深思索，眉头不展。
“凤起……”
伤势在身，陆摇被凤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甚至给陆摇一种错觉，一种相濡以沫很久很久的错觉。照顾的细节，竟是那么自然。
“通知浩气盟先天境四重修为及三重修为者，前来试炼。”
目前，浩气盟内先天境四重修为者有十几人，先天境三重修为者有三十多人。陆摇想，尽早完成主线任务。
陆摇的脸色很苍白，气势稍有颓废。堪堪挪起身，嘱咐凤起道。这一幕落入凤起眼里，皆是他不要命的行为。
浑身伤势严重，竟放不下修炼？
“好，我去通知。”
凤起美眸含煞示意陆摇躺下，心有疼惜。见他执意，凤起只好答应。
“师父……”
不多时，弟子拢聚。从外望去，陆摇与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天壤之别，众人心有失意。
“我，已经好多了。”
勉强一笑，陆摇解释道。看着屋外齐齐站立的众弟子，他竟有一瞬脑海里浮现出幼时。幼时，他只是一介乞丐啊。
“开启一阶试炼空间组队模式！”
这次，陆摇未曾进入母空间注意他们每个人的缺点以便指导。
成功突破至先天境五重修为者，则可离开。
弟子有优越的修炼之地，有优越的“灌溉”之地。突破修为，已并非极难之事。有些弟子稍有愚钝在所难免，陆摇要求他们说出自己试炼时的缺点，以便自己给出指点，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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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试炼仍然如常，昨日陆摇用去了一阶空间各五张，共计有十二名弟子突破至先天境五重修为。还有四名，先天境四重巅峰，只需回到住处静心参悟，不日即可突破。
剩余三十四名弟子，先天境四重者三十三名，先天境三重者一名。
试炼可谓艰苦，犹如噩梦。反反复复一阶空间，若非有及时“补给，”谁也无法支撑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陆摇转过双眸问的，是那名昨日反复进入一阶空间，修为却毫无提升的先天境三重弟子。
“弟子石纯。”
石纯闻言慌忙一揖，浑身皆在颤抖。他有压力如山重，更是疑惑。为何自己那么努力，修为却犹如凝滞？眼见浩气盟先天境三重修为者剩自己一人，又有何脸面继续留在浩气盟？
私底下，石纯并非避免其他弟子的嘲讽。犹如刀刃，每每刺痛他的心脏。他甚至绝望，自己根本不配做一名修者。
“石纯，不要灰心。你不比谁差，尽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