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明的人有的时候也会犯傻,王鉷就是这样,他果真按照自己的意思给唐玄宗李隆基写了奏状。
此时左相李适之已经被右相李林甫扳倒,换上了他认为便于拿捏的陈希烈。
陈希烈拜相后,与李林甫相得甚欢。李林甫为相多年,权倾朝野,虽然其阴险奸诈足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也深得陈希烈的佐佑唱和之力
第二日早朝时刻,唐玄宗李隆基没想好如何处置王鉷,他避而言他,从始至终都不谈及王鉷的事情,王鉷站在朝堂的角落里,像个透明人一般,大家心知肚明的尽量不提这个敏感的事情。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直对右相李林甫唯唯诺诺的左相陈希烈上前一步启奏道:“启奏皇上,邢縡、王銲作乱一事,昨夜经过初审,查知此事御史大夫王鉷王大人也有参与,臣以为朝堂之上不能容乱臣贼子出没,应该将王大人立即收押。”
王鉷听了大为愤恨,他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左相陈希烈,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在他的印象里,以自己目前的地位,能够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圣上,另一个就是他投靠的主子,右相李林甫,左相陈希烈不过是一个摆设,是右相李林甫手上的一条狗罢了,他心想:平日里在我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东西,今日竟然趁我遇难落井下石,你算个什么东西。
怒火中烧的王鉷,脑袋一热瞬间忘记自己所处的是朝堂之上了,他爆喝一声:“你个狗东西给我闭嘴,你算个什么玩意竟敢对外颐指气使?爷还在位呢,你就这样,你就不怕爷找人弄死你?”
这话说完,朝堂之上一片静寂,大家的脑海里闪过一阵惊雷一般都被震住了。
王鉷的态度激怒了唐玄宗,以前只听说过王鉷骄横跋扈,没想到跋扈成了这样,他大声呵斥道:“王鉷,你先下去吧,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
唐玄宗李隆基的呵斥让王鉷的脑袋迅速清醒过来,他看了李林甫一眼,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两句话,可李林甫把脑袋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他又把头转向杨钊,希望杨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拉自己一把。在杨钊的眼里只有可用不可用之人,情分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道。
杨钊笑嘻嘻的出声安慰王鉷道:“王大人先回去给皇上写个表状,对于自己的出言无状道个歉,这事也许就结了。”
王鉷从来就没看透过杨钊的心,不知道他其实才是最想落井下石之人。静默了一会儿之后,退出大殿回到中书省斟酌再三写了一封表状,为自己刚才在朝堂之上的行为作出了解释,同时对造成的恶劣影响作出了道歉。
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时进出自由的宫门,此时已经对他关闭了,给皇上表陈情这件很小的事情,此时已经比登天还难了。把守内宫宫门的太监已经接到高力士的指令,拒绝接受王鉷的上表,哀求,行贿都没有任何用处。王鉷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大厦要倾倒了。
没多久,宫中传来圣旨:着令左相陈希烈、御史中丞杨钊审讯王鉷。同时还宣布了另一道圣旨:免去王鉷京兆尹的职务,任命杨钊兼任京兆尹。这一任命等于宣布王鉷的失势。
接到这个圣旨王鉷当时就跪倒在地,瘫软得无法站立,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皇上会这么无情,他仍然想挽回这场败局,他托人把自己的奏表递给右相李林甫,希望他能帮自己把奏表转交给唐玄宗,希望关键时刻他能拉自己一把。没想到李林甫直接回答道:“晚了。”
李林甫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他之所以不帮王鉷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王鉷卷进谋反案中,失了皇上的心;二是他也对王鉷其人也不满多时。
王鉷得宠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