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枚铜钱立在了桌子上。
“他们去了东南方向的寺庙,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说完菜饼带着我凌空飞起往浙江方向飞去。
善贤寺位于浙江省的一个海岛上,岛上四面环水,空气清新,百姓安宁。善贤寺的佛号声终年响彻全岛。
我们到的时候冯宪民的父母正在佛堂里念经。
看到两位白发苍苍弯腰驼背的老人我有点不相信他们就是冯宪民口中的四十多岁的父母。
冯宪民的老爸穿一身灰白的旧衣裳,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张瘦条脸上,布满了好久没刮的胡须,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冯宪民老妈身上的衣服也好久没换了,她头发花白,眼神呆滞,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水波样的皱纹。
“你们真是是冯宪民的父母吗?怎么来寺里住了呢?”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孩子去世了,他妈妈整天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天呆坐着心里难受,我们到了这庙里,听听佛号,念念佛经心里会好受一些。”冯宪民的父亲可能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一句话他重复了三遍。
菜饼看着老人的境况,心里一酸,推己及人,他想到了自己那尚在等着重塑肉身的儿子,他异常温和的问道:“我们是过来帮你们的,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跟我们提。”
冯宪民的老妈一言不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远方,冯宪民的父亲表情很凝重的说:“你问我有什么要求,我什么要求也没有,我只想死的时候能痛快一点,好让我早点见到我那早逝的儿子。”
我安慰老人说:“大叔你也别太悲观了,好好养好身体,你儿子会回来的。”
“借你吉言,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还是爱听。”老人的眼眶开始发红。
“老人家,我们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的,你儿子委托我们过来邀请你们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我的话音刚落,两位老人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冯宪民那痴傻状态的妈妈的眼睛更是亮的像个200度的大灯泡。
“你们是黑白鬼差吗?终于轮到我们过去了吗?”她面色激动的问着我们。
我真想回她一句:“大妈你的脑洞开的可真大。”
我用手擦了擦额头,缓了缓心神说:“大妈,你看我有影子的,我是人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