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气的毛笔样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显然是被火上浇油了。
“付葵,你看柳敬渊的表情。”元宝提醒大脑充血,手里紧握大腿骨的付葵。
柳敬渊忍着怒意,眼下委屈,让一张脸平静地笑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柳敬奕这么疯就是为了逼迫他就范?
柳敬奕这是在逼柳敬渊下跪!
“我……”
“我跪!”付葵抢在柳敬渊前面说道,“噗通”一声跪下来。这特么又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流血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特么的她是真的不想打死坐在上面的混蛋!!!
柳敬奕扫视着屋内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隐忍不发的众人,抖了抖锦袍,跨出门去。正如他的父亲所说,权与利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可以让痛恨他的人服软,也可以让不屑他的人低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么?少爷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怎么会不通人情?但是连几个童子都不能管教,爷爷您也是太不给孙儿面子了!”
……鸡飞狗跳的一天。
付葵付夭四人头对头在院子里小声嘀咕着。突然耳边出现啸啸风声,视野不能控制的旋转起来,待付葵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天井里扑腾了。付夭紧接着的朝她飞过来,苏宁被挂在梅花树上,地上落了一地的红梅白雪。最惨的是柳敬渊,他直接被砸到游廊的柱子上,现在正蜷缩窝在雪地上,痛的无法吱声。
“哈哈哈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番折腾,柳大夫吃的是更加少了。付葵悉心熬了汤,好歹让他多吃些啊。
推开他老人家的房门……再迅速地关上!她居然忘了这个瘟神疫鬼现在跟柳大夫住一个屋!
“等等!那丑脸童子还不滚进来?”
卧槽!丑脸童子说谁?
“是——”付葵认命地推门进去,为两人分汤。
“你长得这么丑,做的东西能吃么?爷爷这么瘦是不是就是你这丑东西害的……”喋喋不休的柳敬奕,直到勉为其难地喝了汤。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危险的抬起头,“……所以说,你是故意让本少爷吃了几天的猪食啊!”
“跪下!”
踏马的!!!
“奕儿!”柳大夫拉住已经变得眼泪花花的付葵,摸了摸她的头,让她站到他的身后。
“爷爷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倒是疼爱的很!”柳敬奕又露出那一副欠扁的样子,“我之前说的,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只要柳敬渊那个杂种滚蛋,我不仅做主将庆阳镇的房契给您,虞州城内的原柳家老宅也一并给您,怎么样?”
柳大夫看着对面的柳敬奕,沉默了。
突然,屋外发出声响,像是有人一不小心踩到杂碎物件儿似的。
付葵追了出去,耳边听到些只言片语:
“奕儿,停手吧!敬渊是我的孙子……”
“也不是说没有其它法子,要是能找到那一户人家……”
屋外的人是柳敬渊。
付葵找遍了院舍,就是上没找到他。想是他听的是半路话,柳大夫的沉默让他误会了。柳敬奕是柳大夫的亲孙子,而收养的柳敬渊心里该是有了落差了。他们几个之所以对柳敬奕百般忍让,就是为了让柳敬渊好过点。
他们都知道,不管他们谁惹着柳敬奕这个魔头,最后受苦的总是柳敬渊。这么冷的晚上,也不知道柳敬渊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他平时在付葵面前表现出一副哥哥模样,但是他毕竟才是十二岁的孩子。柳大夫对他而言,是恩师,是信仰,是唯一的亲人。就怕他会胡思乱想,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