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睡了,它也没干啥坏事啊,不就给你整了个帅气的型嘛。”
“不跟你说,送送送,赶紧地送走。”
不过我还真忘了怎么才能把它请出理店。
“一时想不起,吃了晚饭去理店看看呗,或许能想起啥法子来。”
弓弦白我一眼,又准备去厨房做饭了,我说我来做,他死活不肯,非要自己做,好在已经没啥菜了,只能勉强煮个面。煮面还行,虽然少了油,凑合着还能吃。
吃过饭,咱俩又往理店跑,真是一天跑三趟,人家都要以为我们是专门找麻烦的。路过一家衣帽店,弓弦很顺手的买了顶帽子。
“我觉得旁边那顶墨绿色帽子好看。”
“滚。”
已经是晚上了,里面却依然灯火通明,服务小姐、理小哥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我瞧了一眼,髪语也很忙嘛,在一楼飘来飘去,一会在这个小哥耳边窃窃私语,一会在那个小哥眼前骚扰着。
我一把拉回正要推门进去的弓弦。
“咋了,不进去吗?”
“进去干嘛,人家见着咱俩跟见着瘟神一样。还是说你要我进去跟那髪语说送它回去,然后你们跟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跟着空气聊天啊。”
“那都到这了,就这么在外面干看着?”
“对面不是有家咖啡馆嘛,去那坐坐,让我想想。”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弓弦叫了杯最贵的咖啡喝着,还时不时地压压帽檐。
“得了,你当你是明星啊,遮遮掩掩的,躲谁呢。”
“不是,我突然觉得我这么戴个帽子似乎也挺帅气的嘛,是吧。”
这臭美的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我看着理店,努力地回想着让髪语离开的方法。髪语,躲匿于廊、理店。当理师在工作的时候会干扰理师的听觉、触觉。理师其实是没能听清顾客的要求,但是苦于无法找出问题所在,便将就着。凭着看顾客的比划,大概的揣摩顾客的要求,所以只要不是给他们一个具体的形象参考的话,基本上就是一个型。
我记得好像是给它啥东西它就肯走了,是啥东西来着。
“诶,你不是说那髪语很爱护它那一头长吗?你要是给它剪咯,它会不会一气之下走咯?”
“对啊,长,就是这个方法。”
“诶,啥,我随口说说的啊。”
“髪语很爱护它那头长,所以,只要给髪语一顶假的长就行了。”
“哪来的假啊,难不成把你的剃了?”
“理店里肯定有啊,而且只能用那店里的假。”
“去偷一顶?”
“有毒吧你,买啊,干嘛要偷。”
“哦,对对对。”
“行吧,明天我再来买,明天他们就不认识我了,今天再进去一次,真的要尴尬死。”
“那行,反正不用我跑一趟。”
定好了计划,便不再想那理店里的髪语。看着街上到处流光溢彩,路上的行人,总是三三两两,刚下夜班的夫妻相互挽着手往回赶,尽兴了一天的兄弟俩此刻醉醺醺的,却不忘相扶着回家。
有朋友,真好。
静静地望着窗边,弓弦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
“有我呢,女朋友做不了,兄弟还是可以做的。只要日记本在一天,我就在一天。”
“怎么听着这么肉麻。”
“得,你肉麻吧,我回去了。”
边开玩笑,边往别墅处走。
看着弓弦的背影,突然觉得弓弦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