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爱么?”
玉骨仍旧不依不饶,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了期望。
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辛意点了点头,笑得温暖:“爱,但,爱又如何,爱,却不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若我真是那青弦琴,那我便是驻颜神器,你可要我么?”
“骨儿,我要不起你的!”
握着的手,终还是放开了,辛意摇了摇头,一双眼睛中流露出了酸楚。
“为何?”玉骨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她几步上前追问。
“你只能与他在一起,而我非他,故我是要不起你的!”辛意重重的叹了口气,抱起了琴,拿起了酒壶,“骨儿,终有一日,我也是要离开的,你,必要好生活着才是!”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玉骨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一下跌坐在地上,心中叹道:你看秦匠,你要离开我,而辛意也说会离开我,你看到么,终有一日,我还是要一个人的…..
然而,辛意这个人,亦或者说红光这个神仙,其心思之深,令人极其费解。明明说不要玉骨,说要离开,却仍旧日日都来,抚琴弄曲一番,再好生喝上几壶酒,偶尔,还会讲起青弦琴只要不现身弹奏《回天散》,她便不用担心,会忘记什么的!
玉骨生气,赶他骂他,却无论如何轰,也是无用的。
“你滚,若不要我,你便滚!”
“我毕生唯爱秦匠,失了他,我左不过是化了人形的青弦琴,我不需要你,你滚便是!”
如此难听的恶言相向,辛意却全然听不见,依旧日日前来,依旧抚着《回天散》,只不过,以前是一日一次,现在却是一日两次,甚至三次四次。
其实,玉骨知道,辛意早晚也会离开的,因自那日他说会离开之后,她总是发现其夜半会腾云而去,去往秦匠消失的天际方向。
她明白,辛意与秦匠的感情深厚,必不会看着秦匠被她没见过的天庭捉去而座视不理,所以,辛意定是去那地方说理了。
直到那有一日夜深,玉骨早已入睡了,家门却被拍得山响如雷。忙不迭的穿衣起身去开,竟是那辛意一脸癫狂的望着自己站在门外。
“蓐居,蓐居,我终是明白,你这么般做,到底所为何为了,神仙又如何,又如何啊!”
手被抓得生疼,玉骨死命挣扎着:“你癫了么,我是玉骨,不是秦匠!”
仍旧死死握着她的手,辛意兴奋未褪,手把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眼睛里冒着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如同沉在河沙中的黑色珍珠。
“我知你非他,我知你非他,然,若是哪一日他回来了,你必定要将我这话讲与他听,切记切记!”
玉骨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晶莹滑落的,竟是辛意的眼泪,这个放荡不羁的神仙的眼泪,然,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他,回不来的!”
放开了握着她的手重新握在她的双肩上,辛意的目光坚决中透着肯定。
“骨儿,你信我,终有一日,他定会回来的,终有一日!”
说完这句话,他就放开了手,跟着潇洒的转身离开了,莫名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了他的紫红长袍中,发现了猎猎的声响。
不知为何,玉骨望着他的背影,竟生出了一丝永别的味道来。
……
琳儿疑惑了起来,眼睛子骨碌骨碌的一直转一直转,手中握着一颗咬了一半儿的果子,竟然忘记了吃。
苌菁仙君依旧喝着酒,吃着点心,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