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即便是有一天心血来潮回来了,他也是一语不发,只是洗澡睡觉。
望着他的背影,和那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杨木木在心中冷笑着:你真的是一个贪恋身体的渣男!
突然,她又哭了,如果他是渣男,又贪恋肉体,那自己在他眼里,甚至连那一点点的价值都没有了,呵呵,岂不是垃圾都不如?
曾几何时,杨木木是以何其大的宽容来安抚自己无法给于飞远带来生理上的满足而心生的愧疚,而现在,这种愧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恨取代了。
被一个可以随意任人轻贱的女人骂渣羞辱都唤不醒他的回头是岸,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爱,于飞远爱那个女人,无论她多么轻贱,因为爱可以让人放低一切,可以让人抛弃自尊,可以让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任人践踏。
就像自己爱他那般,即使是知道自己现在在他心里只是一块责任一般扔不掉的垃圾,也还是在为他的羞辱而斤斤计较。
于飞远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忍让时时讨好杨木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成了陌生人,好像世界末日中幸存的两个人,却是生死仇家,为了不让自己孤单留于世上,一个选择了漠视,一个选择了沉默。
杨木木想过死,想过尽早结束自己本就所剩无多的生命,但刀片抵到腕间的时候,她又下不去手,不是怕了死,而是觉得为了他死,不值得。
与其不值得,不如杀了他!
这个念头一但兴起,便在一次一次的悲哀里渐渐强大了起来,无数种谋杀的方法在杨木木的脑海里酝酿着,若是说想像可以杀人,那于飞远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又是一个春天到了,阳光明媚且温柔的洒在了倚坐在阳台上的杨木木身上,让她感觉很舒服。
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跳入了眼帘。
“喂,请问您是哪位?”
接听起来,她的声音显得很温柔。
(我在你家门口,我想跟你谈谈!)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曾经叫于飞远渣男的声音。
疑惑的挂断了电话,杨木木穿好了鞋子,抓着电话下了楼,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那个女人,再没有了那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颤抖得像在冬日街头,一张美艳无双的脸憔悴不堪。
把她让进了屋内,泡了一壶玫瑰味锡兰红茶,杨木木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熠熠的盯着她。
“要说什么,请说吧!”
尽管身体不好,但是身为富二代的杨木木仍旧可以保持着良好的优雅和礼貌。
那个女人一双修长白嫩的手紧紧的握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全身仍旧止不住的颤抖。
“能不能让他放过我,别再找我了!”
这话让杨木木的眉头一皱,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她淡淡的问道:“我帮不上你,我曾也想求你放过他,不过后来放弃了,若是我不能给他的,而你可以满足,那我为何要干涉呢?更何况,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的!”
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扔在了桌上,溅出的红茶把桌面染了一小片微红,坐在对面的女人哭了,而且是大哭到嚎啕,像是要把命都哭掉一样惨烈。
“我只是与贪他长相身材,以工作之便引他入了瓮,结果,却被他拍了衣果照一再要挟,现在他天天缠着我,说要是不应他就把照片都发出去,我是公司最高管理者,我受不了了!”
听她说得如此凄楚,杨木木的心却没有任何测隐,继续那么优雅的喝着茶,仍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他爱你,才会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