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沥沥,湿了人心,扰了清梦。
一袭青衣,窗前凝眸,擦拭双眼的动作轻柔,静听屋外落雨依旧。
待到烛光殆尽,天明将至,又是一夜未眠。
是“又”。因为那个人——
已经三天未归
孤零零放在在桌上的食物,已经被她的主人遗忘两天。
第二个晚上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以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偶尔的失眠,于是再虎枪的陪伴下,紫玲用舒适的姿势慵懒摊在床上躺了一夜,直到天亮,方才起身,双眼干涩脑袋却清醒的异常,于是用凉水打湿脸颊,一如从常。
紫玲如同昨日一样早早的就站在广场,瘦弱的身躯与山顶的寒风对抗着,呆呆望着遥远的天际,等待着一个白影出现。
失望,依旧。
第三个晚上紫玲早早就躺下了,似乎想补偿前日失去的睡眠,但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个来回,依旧毫无睡意,便也不睡了,合着眼。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人——秦天。
那个总是给她温暖,抱着她随风飘然而去的人。过去那抹白影时刻如长兄般的温柔,现在,消失不见。没有料想中的那般轻松,反而更多的是隐约的一丝挂念。
然后恼火,便更加睡不着了。
无聊的情绪。
或许——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
就像房间角落的那株花,一丛半人高的,居然在秋暮之时盛开的花,红的耀眼,还有中间挣扎着热烈着的一抹紫色。无人知晓它的名字,是这个屋子前主人无意遇到,便拾起移植在屋内,安安静静的开,安安静静的枯萎。没有一点存在感。
但如果哪一天忽然不见了,又会忍不住想是被什么人,拿去了哪里。
便是在意了。
又是夜,一贯静默合眼。
泪湿了枕头。
敲门声响起,却是未等应答便推开了门,只见田姨走进了门,
一眼就看着躺在床上的紫玲。
田姨进门的时候,紫玲正起身端坐。
少许冰冷雨滴随风飘进屋内,悄然落在那株花之上,转瞬不见。田姨一双眼眸依然是似尽收览雨打繁华,但此刻怜惜,是温柔。
“唉。”
叹息声。
田姨掩了门,将伞静立墙边,信步踱至窗前,又将窗紧紧闩上,手一扯一扬间,沾着些许雨渍和着体温的锦衣便脱落盖在了紫玲身上。
“大骗子,大骗子。田姨,大哥哥是不是不回来了?”
紫玲扑在了虎枪的怀里,梨花带雨。
“小丫头,有的事你还不懂!等你慢慢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
于是田姨放柔了手臂,安抚着紫玲的不安,抬起紫玲苍白的手,去触碰紫玲那丝滑的长,揉捻了片刻,索性将紫玲整个身躯抱在了怀里。
也许是感到了久违的温暖,紫玲呼吸平稳中进去了梦乡。
顺着窗口的缝看过去,外面景色一如往常,田姨心情颇好,于是饶有兴趣的喃喃道,“你要让我心疼到何时?”
就这样虎枪抱着紫玲度过了二十多日的清晨
,紫玲一如既往地都会跑去广场等待,对着空旷的天际呐喊“大哥哥,你在哪里啊。”
秦天离开一个月后。
这日清晨田姨抱着怀里的那双眼睛已经挣开,只是低垂着,敛着一切神色,或许也只是没力气挣开罢了。这段日子,田姨见惯了那双瞳里沾满了空洞的尘埃,毫无神采。
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