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家庄村子北边,坐南朝北有一家殡葬用品店。按道理来讲,像这样的买卖非关张不可。因为小杨家庄的西北两面都是山,道路不通,除了住了村子西北头的人之外,没人有会往这边走。但是因为村子里就这一家殡葬用品店,虽然位置偏僻,可一旦有了白事,人们还都得来这里不可。
这一天上午,村子里里有个老太太去世,不管是死者的家属还是吊唁的宾客,都到这家店里购买花圈纸钱之类的东西,进进出出忙活了一上午,店老板的口袋也一下子鼓起了不少,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到火化入土的时候,那需要的东西就更多了。店老板越琢磨越兴奋,当即决定挥霍一把,到村里的小饭店叫了两个硬菜,弄了一瓶二锅头,自己在店里自斟自饮,一直喝了一个多小时。一瓶二锅头喝得只剩小半瓶,一条鱼一盘虾更吃了个干干净净,店老板只感觉头脑发晕飘飘欲仙,仰头躺在安乐椅上呼呼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店老板感觉有人不停地摇晃自己的胳膊,一边摇还一边呼唤:“老杜!老杜!”店老板迷迷糊糊睁开眼,朦朦胧胧中见有个女人站在自己旁边,立刻嘿嘿一笑,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手上一用力想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或许是酒后使不上力气,也可能是对方力气太大,这一拉居然没拉动。对方却急了:“老杜!你干什么!快起来!”一边说着手上用力,一下子把店老板拉了起来。这时店老板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站起来,顺着对方的力道就往前走,刚一迈步就一个踉跄,幸亏对方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这一失去平衡,店老板瞬间清醒不少,睁开眼睛一看,身前是一栋纸扎的百层的大楼,这要不小心撞上去,可损失不少钱。来找他的那人见他眼神清醒了不少,就问:“老杜!醒了没?”
老杜顺着声音望去,见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中等个头,相貌清秀,短发,衣服有些陈旧。看清之后便点点头,老杜退后两步重新做回安乐椅上,摸出一颗烟来点上,有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张大嫂啊,买纸钱吗?要多少你去架子上拿吧。我头疼的厉害,你多见谅。”
这个张大嫂是他店里的常客,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来店里买纸钱烧给她死去的丈夫,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老杜见她是个寡妇,经常出言调戏,张大嫂表面上和他说笑,但始终谨守着自己的原则,不越雷池一步。
张大嫂看看他手里的烟:“你不是说这店里不能抽烟吗?说店里的东西都是纸做的,一点火星都沾不得?”老杜摆摆手:“没事,没那么容易烧起来。你找到到底什么事?”张大嫂看看他,犹豫了一下,问他:“老杜,你说你年轻的时候学过本事,是不是真的?”
老杜眼珠转了转,把放在太阳穴上的手拿下来:“当然是的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张大嫂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又问:“你跟谁学的本事?”听她如此一问,老杜立刻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一脸肃穆地说道:“提起我的老恩师,他老人家是终南山松竹观第三十二代弟子长春真人。我年轻的时候去南方闯荡,偶然的机会遇上了我的恩师,他老人家见我天资聪颖,资质不凡,决定收我为关门弟子,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我跟随在他老人家身旁十多年,勤学苦练,终于学会了驱妖辟邪的法术。”说道这里,顿了一顿,然后问张大嫂:“张大嫂,我看你印堂发暗,家里恐怕是有妖邪作祟啊。”
张大嫂听他正好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也没多做思索,便说:“是啊,我们家真的是出事了。”老杜伸右手阻止张大嫂继续说下去,同时左手不断地掐算,片刻之后说道:“莫非你儿子硕硕遭遇了不测?”张大嫂睁大了眼睛不住地点头:“对啊,对啊,你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硕硕就是张大嫂家的孩子陈硕,这一年刚满十九岁。因为家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