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柔和的月光倾洒大地,使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忽然间,一团乌云袭来,遮蔽了大半个月亮,只剩下微弱的光,黑暗笼罩了大地,世界陷入了乌蒙之中。
一个因瘟疫而荒弃了的小山村好像被什么可怕存在盯上了,在荒村四处游荡的老鼠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自己的老窝,不敢动弹。一个人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进了这个村子。
这个人穿着的一袭黑袍包裹了他整个身体,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鼻梁及以上的面部。仅露出的肌肤晶莹如玉,让人可以判断出他的年龄绝不会很大,说不定还有可能是女人。
村子孤立在山林环绕之中,处于此地最大的山的山腰处,四面要不是茂密的山林、要不是厚重的山岩。
荒村中杂草丛生,鼠蚁横行,断石残垣随处可见,屋檐下一只只硕大的蜘蛛静静蜇伏,等待着猎物。整个村子了无生气,一片死寂。一阵幽风吹过,使人遍体生寒。
银面人看着这荒冷的山村,发出了一声轻笑:“因瘟疫而死绝的山村,果然是好重的怨气,好重的冥气!“银面人缓步前行,不知为何,明明从未来过这个村子的他却仿佛有目标似的,步履一致地前行。
夜空中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重新洒下了月辉,荒村在月光地照耀下显得清晰可见。月光侵入荒村残损的房屋,一具具森森白骨在月露下显露出来,幽寂、空冷的荒村更显阴森,更令人恐惧。迎着圆月,山林中不时传来几声狼啸,幽远而嘹阔。
银面人的最终目的地到了,那是一片坟地,是荒村中祖祖辈辈的安息之地!大大小小的坟包长满了野草,一块块墓碑因年代久远而失去了字迹,其来历也无法考证了!大约有一半的墓碑已残缺,或许是因为暴雨的冲刷,或许是野兽的冲撞。这足以说明这片坟地悠久的历史了!
银面人轻轻一跃,如一缕清风落到了坟地中一块完整的墓碑上,脚两分而立。他闭上了双目,双手结出一种玄奥的手印,静静的等待着什么。突然间空气仿佛在震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一半。无声无息之间,一条条灰色气体构成的一丝丝细密的线从坟包中钻出来,像头发丝般细,又像小蛇般灵活的在空气中飘荡。
银面人看着满天的游丝,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手中的印诀一变,灰色丝线就好像找到母亲的孩子,争先恐后的奔向他。灰丝从他身体各处钻入,像找到归宿一样,沉寂在他体内。圆月给他做陪衬,黑暗给他做背景,他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主角。随着灰线的增多,逐渐的灰线已将他包裹起来,再无缝隙,在月夜下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荒村内,一具具森森白骨上也爬出了丝丝灰线,在空气中涌向银面人。
此时山林中聒噪的虫鸣声也停了下来,虫子也好像遇到了天敌似的,颤抖着身体不敢吱声。就连荒村附近凶猛的狼也趴在自己的窝里不敢出声。荒村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只是寂静中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月亮依旧泼洒着银辉,给黑色的夜晚带来点点生机,时间在月亮的见证下一点点流逝。
已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灰色细线都被银面人纳入体内。他却仍然紧闭着双眼,双手呈结印之势。忽然间,银面人睁开了眼,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在上升,好似盘龙睁眼!
银面人身形一动,在坟地中拖出漫天幻影,坟地四周布满了!奇怪的是这些幻影并未随银面人的远离和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其眼睛里透露着不输常人的灵性,都好像拥有独立的思想。银面人看着这三百道幻影,微微一笑:”御冥万影身法三重圆满了!
听其笑声,这人分明是一个弱冠仿佛的青年!男子双眼看向三百道幻影,心念一动,幻影之间分成三股相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