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慈宁宫的张晴并不知道乾清宫中发生的种种,但是周琛却得知了她被太后软禁一事。
以周琛在宫中的耳目,原本他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太后严防死守的,当日下午派长安给周琛传懿旨,说要留张晴住一晚。
往日太后也曾留张晴在宫中过夜,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周琛立刻起疑,盘问了长安一番无果,他一怒之下将长安打得鼻青脸肿,长安才说了实话。
长安知道的内情并不多,他只知道太后派了个名叫阿露的宫人时刻跟在张晴身边。而周琛,就是通过这一点猜测出太后已经将张晴软禁起来了。
因而他揪着长安闯进了慈宁宫。
彼时张晴正陪着太后说话,太后听见宫人报说宁国公世孙闯进来了,当即变色,张晴却是满脸喜意。
“你觉得他能将你带走么?”太后冷冷的说道,后给阿露递了个眼色,阿露上前一步扼住张晴手腕,便轻松将张晴整个人拉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菊花图旁边抬手轻拍,那幅画后的墙壁便像一扇门似的被打开来,阿露带着张晴走进去,门又关合。
这个密室钟悦知道!张晴大吃一惊的同时想到,太后对钟悦十分信任,因而慈宁宫和坤宁宫有什么密道密室的全都告诉了她,而慈宁宫的这个画后密室,钟悦曾经亲自进来过。
她吃惊的并不是这个密室和太后的态度,而是阿露高深莫测的武功。同时她也有几分庆幸,幸好她之前没有一时冲动的与阿露明着来,看来她想要对付阿露,还是得想些办法才好。
外边太后见阿露将张晴藏好,便泰然自若的坐下来,等着周琛进门。
“阿琛,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周琛进门,太后温声问道。
周琛并未失礼,先是给太后行过大礼,后起身正色道:“侄孙有要事要告诉娇娇,”说着看向左右,神色渐冷,“皇姑祖母,娇娇她人呢?”
太后轻轻扬起下颌,沉声道:“她在哀家面前言语有失,哀家罚她禁闭两个时辰。怎么,你这是刺探到了什么消息,故意来帮她解围的?”
“皇姑祖母言重了,”周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长安同侄孙说娇娇刚进宫您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叫阿露的宫婢跟着她,侄孙不放心娇娇,因而才进宫来想替娇娇同您老人家说个情,娇娇她毕竟年纪小,又自小娇惯,这两年您也十分纵容她,在您面前她难免做不到时刻谨言慎行,所以,还请皇姑祖母您别同娇娇她一般见识,放她回家吧。”
“你的意思,是我软禁了娇娇?”太后竖眉冷声说道。
周琛微微欠身,“侄孙不敢,但是究竟是不是软禁,那就要看皇姑祖母肯不肯放她回家了。”
话说得即大胆又无礼。
太后的脸色更加冷寒,眯起眼睛看着周琛道:“看来哀家往日的确纵容你太过了。你这是要大闹慈宁宫么?”
周琛往日的所作所为,多半是为了他的嚣张霸道的名头。
他年少时祖父便给他讲过太后对宁国公府的心结,因而他早早看出太后对他好并不是完全发自真心,多半是为了捧杀,只有他顽劣不成器,太后对祖父的怨愤才不会更深,也才不会对宁国公府下手,同时陛下也不会对宁国公府产生忌惮之心。
但是今日,他如此闯进慈宁宫,完全是遵照自己的本心,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将一切思虑周全。此时此刻,他面对张晴被太后拘禁不知安危如何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思虑也容不得他思虑,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尽快看到张晴,知道她的安危,尽快将她带离皇宫。
所以,当太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想也未想便大声答道:“如果今日见不到娇娇,侄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