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也犯起难来,女儿太小,有些事,不好跟她解释的太清楚。况且两个小儿子也在场,此刻正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还是张暄凑过来笑道:“‘发作’呢就像妹妹发脾气一样,妹妹发脾气之前是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听什么什么刺耳,发一通脾气之后是不是哪里都舒坦了?”
张晴似懂非懂的偏着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姐姐这是在排揎自己,却也不恼,笑嘻嘻的道:“脾气发出去了,自然什么都好了的。”
对于别人说她脾气大这件事,张晴自来也没否认过,原本就是事实,何必要否认?是有人惹恼了她她才要发脾气,若没人惹她,她自然也不会随意乱发脾气。
被张暄这么一打岔,张晴也忘了自己方才问了什么,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偎在姜老夫人怀里缠磨。
娘们儿几个又说笑了一会儿,兄妹四人便起身告退,双生子住在外院,张暄姐妹的院子都在内院正院的东北方,兄弟二人先把姐姐妹妹送回自己的院子,这才出去。
回到晓露阁,张晴和她养的一条通体雪白的起名“雪团子”的狮子狗玩了一会儿,这才歇下。
姜老夫人嫌孙媳妇娇贵,怀孕九个月就不敢动弹了,哪知大少奶奶齐氏竟提前半个月发作,折腾了将近十二个时辰,才在次日傍晚诞下一名男婴。
定北侯府的长子长孙出生,自然阖府上下一片欢欣。
听到消息时张暄正在教张晴读“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
“七斤六两,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一个大胖小子,老夫人都乐得合不拢嘴了。”来回禀的去打听消息的张暄院子里的管事李嬷嬷笑呵呵的道。
张晴当即就要起身,“姐姐,我们去看小宝宝吧。”
把读书的心思丢到了九霄云外。
张暄却猜着这个时候大嫂的院子里恐怕正是忙乱的时候,大嫂刚生产也要多休息,她们姐妹去不但添乱,妹妹张晴胆子小怕也会吓着,遂拿手照着张晴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训道:“老老实实的坐下读书,明日歇了午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