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了眼杨氏:“大妹子,你看这事,是不是还有余地?”
她不置可否,只是将询问目光落在李辰身上,身边的李家众人也都停住,这件事关键还在李辰,若是他发话老太太也不会有异议,毕竟重新回来的他才是家里真正意义上的主心骨。
李辰也不是心肠无情的人,平日的冷漠是他对这个危险世界的一种伪装,他本不在意和王招娣的婚事,先前的不舒服早眼下随着时间已经淡去不少,薄唇微抿,淡然一笑,弯腰对二人作揖。
“王叔,婶,你们说的对,婚宴的事我自会帮忙,到时李家总会有人去的,至于是不是我,得要看有没有空。”
这点小事,又都是街坊四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恼人,李辰也就欣然答应下来。可让他犯嘀咕的是,他话刚说完,对面的老王夫妇皆是面带古怪,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叔婶,有什么事,你们大可一并说出来。”
老王头随着话就接道:“六郎,你也知道,女子出闺最要紧的是名节,尤其是黄家那样的大户人家,虽然我明白你和招娣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总止不住别人的胡言乱语。
为了让招娣在黄家能过上好日子,你看这样行不行,呃……就说是你在外有了新欢,叔就她一个闺女,六郎你得帮叔一把啊。”
说完,他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挺伤人的,不顾李辰是不是答应,突兀跪在了场中,吓得众人一惊。
“我……”李辰一怔,急着上前先将人扶起,老王头却决意不肯。
其实李辰并不关心自己在外的名声如何,毕竟他第一次展现捉鬼神通时,没少遇到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经历已经让他看清许多事。
但他也不会善心到无缘无故去帮一个和自己不会再有瓜葛的人,况且这件事还难办在要顾忌老娘杨氏的想法,
果然,还没等他有后续,杨氏当场就彪了,怒喝道:“都给我走,什么请柬,合着糟践人呐,我们娘俩就是去要饭都不会去吃,也再不会和你们王家有任何瓜葛,以后见了也不会认识你们。”
“这……李四嫂我们再打个商量嘛!”老王头并不甘心,话说一半夫妇二人就已经被杨氏推搡出几步远。
“滚!”怒到心头,杨氏也顾不上还在场边的老太太,大吼了一声。
“王叔,王婶,这事没什么可说的,再不走以后两家真的很难做。”事情到这份上,李辰再不支持老娘那他耳朵就有得罪受,此刻自不去管街坊情谊,又怕事情继续下去场面很难控制,立即拦下老王头说情。
话说完,老王夫妇脸色出奇的难看,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辰只听耳边有一声戾喝。
“这事还由不得你们李家做主,我家黄老爷已经知晓你喜好寻花问柳的事实,几日前就已通报县令,就等衙役前来查证事实,将你的丑事揭发。”
开口的,正是踏进李家门楣便没有任何动作的马脸青年。
话音中,李辰总算了解对方的身份,可联合之前发现的一幕他更奇怪了,虽然齐国神秘力量盛行,但也没至于小有家资的员外府邸里一个小厮都能修行的地步。
普通家庭中,出现修行者的几率小到极点,祖辈中若有人修行,后人才更容易延续资质这点已经成为齐国的铁律。
譬如祖上曾进入武宗修行、出任齐国地方五品知州这样大员的李家,到眼下李辰这代,都两百余年,可读书不成的大伯、二伯两人,依旧能借着家里留下来的泥胎塑像,再在觉醒府那花点银子便拥有了犁农血脉。
异于常人的力量让他们在苦力行当中吃香,赚的钱足够李家在曾经老宅所在的村子里成为屈指可数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