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穆天宇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同;也许他们真正训练有素,对当前状况有完全的把控能力,所以才仍然平凡心、能坦然面对。就连昨晚还一度自责的陆伟长,现在也完全恢复了正常情绪。
穆天宇看到大家并没有什么惊讶、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心里反而却更加谨慎,他虽不知道“腹部之敌”到底是“酒店内应”还是“内鬼”,但他可以感觉到那种近在呎尺的危机。他还有一个矛盾的问题,那就是要不要通知国务委员吴晔,怎样通知?
他和金晨在吴晔房门前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提前等待着她出门。
不多会儿,门开了,吴晔拧着个很漂亮的皮包,穿着很合身的西装式旗袍,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干练的外交家。穆天宇和金晨从沙发上起身,还没开口打招呼,就听吴晔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克(去)七(吃)热干面么样?”
“这里真的也有热干面吗?”
“当然,我说有,他们就有了。”
“哦,那太好了。”金晨说着,穆天宇却若有所思,没有说什么。吴晔稍微瞟了他一眼,然后说:“怎么,大组长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穆天宇忙看着吴晔,认真地说道:“问题倒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地,这不像是你给我的印象啊。”
“吴委员,我们的行程能不能尽量提前?”
“你们赶时间?”
“不是,”
吴晔看穆天宇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示意穆天宇和金晨也坐下:“那是什么?”
“现在已经有好几拨人要抢夺我们的文件了,安保难度越来越大。”
“好几拨?不是都搞定了吗?对窃听的防护工作很难吗?”
“报告吴委员,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窃听防护问题了。”金晨实在耐不住穆天宇慢条斯理地瞻前顾后,想直接把情况告诉吴晔,但当吴晔警觉起来,厉声问道:
“说清楚点儿,还有什么问题?”
金晨听到吴晔要求说清楚,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耷拉下脑袋,伸手挏了挏穆天宇。
“是的,吴委员,我们发现在我们身边附近,有里应外合、多方联手实施了窃听、绑架、抢夺、盗窃、调包等多种行动,昨晚我们就连续措败了好几起这样的企图。”
“等等,”吴晔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绑架谁了?有没有面对面起冲突?”
“有,先是有一拨人绑架了申元慧,等我们赶去营救,另一拨人又对我们的房间实施了盗窃,并企图调包您的公文箱。”
“他们得手了?”
“没有,由于情况紧急,我们及时销毁了公文箱,但销毁文件的箱子现在还没有找到。”
“哦,”吴晔咬了咬牙齿,右拳击了一下左手掌,然后说:“飕鷈成员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好,”吴晔又顿了几秒钟,看到穆天宇的手有瘀青,伸手抓起来,把他的袖子撸了起来,整个胳膊都有瘀青,她抚摸了一下,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说:“怎么都弄成这样了?还说没受伤!”
穆天宇忙缩回手臂:“这没什么,已经处理过了,不要紧的。”
吴晔并没有再说什么,她像是思考了一下,挥了挥手说道:“走,七(吃)热干面克(去),啊!”她又恢复爽朗地语气,对穆天宇和金晨说着江城家乡话,大步走了出去。但是,整个吃早餐的过程,吴晔都没有再说什么,表情也十分严肃。穆天宇和金晨也都没有什么话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