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没有江城那么快地热起来。
在中国武警大学,宽阔的校园,大操场上每个项目区,都有学员在训练。
操场一边,还有一个灯光小操场。
这是当年穆天宇和金晨,夜里加班跟着栁正龙教官训练的地方。
白天,没有学员在这里训练,但周围的看台上,却有不少学员,在大树伸过来的阴凉下背书。
再往外,就是各院系的教学和实验大楼。
大操场正前方,有一个很大的主席台,学校全体教职员工的大型集会活动,或者阅兵式时,主席台就是学校最高领导机构成员聚集的地方。
主席台两侧后面有一个很高的大楼,中间有个天桥,把两座大楼连接起来,很是宏伟。
天桥之上,就是行政楼。
行政楼的最高楼层上,就是校领导的办公室所在地。
杨建军老将军,此时,站在自己的大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阳光明媚,远处山花烂漫,一片绿绿葱葱。他心里好像有事情牵挂,显得并不是很开心。
他隐隐约约感觉,目前,江城计划遇到了瓶颈,大发展的趁势受到了抑制。
他这些年为之努力的江城计划,虽说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央和军委都给予了很高的荣誉。
但是,他的目标,并不是眼前的成就,而是要建立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机制。
他现在并不需要像一开始那样,证明江城计划的必要性、可行性。
所有的目标,现在都是要让江城计划,还能释放出如初的灿烂光辉。
继续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大批地、像穆天宇和金晨那样的,复合型特殊人才。
他像一个虚怀若谷的工艺大师,对自己耗尽毕生心血,精心创作出的旷世巨作,珍爱如自己的生命。
那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而是生命的延续,是生命的重生!
他时刻关注着穆天宇、金晨他们的近况和发展。
而他,深谙中国的事情。他的手指能像魔法师一样,点石成金。
他更能够化腐朽为力量,轻轻掸拂去金石之上的尘埃,让光芒闪耀出四射的激情,不能掩饰。
他走回到办公桌边,左手抓起了电话机,右手飞快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说道:“老伙计,我是杨建军。”
电话一端传来了张书记的声音:“杨老,您最近可好?”
还在江城督办重大火灾事故调查处理工作的张书记,听到是杨建军打来的电话,心里一惊。别人只知道杨建军是军校的校长,独霸一方的中将级别的老将军。
而张书记却还知道,杨建军的江城计划,是直接受党中央最高层领导的项目。那可是通天的系统工程,真正不可一世的规格和规模。
“好,很好。本来都要离休了,但还不能离职。占着茅坑就得拉屎,您说是不是?”
“那当然,您老的茅坑,可不是一般人能占住的,您老不拉尿只撒撒尿就行。哈哈……!”
听着张书记爽朗的笑声,知道这玩笑话是说不得的,一说就没有了边际。
他马上言归正传,就着刚才的玩笑话,说道:“你在江城的茅坑还要占多久呀?”
“哎,我真想早些回京,可没有看到第五年春节平安,怎么敢离开江硚啊!”
“你不会是要提前就在江城老家安家了吧?”
“哎,算是吧。可我这哪里是在安家,我这是要在这儿立一具棺材啊!”
杨建军明白张书记的言下之意,他是要亲自在江硚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