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不耐烦地把存折递给我,撇撇嘴,说:“存折上一分钱也没有,还有个啥看头。”
我接过存折,一本正经地说:“虽然看不出钱来,但也许能看出你叔叔的死因呢。”
“你想看就看个够吧。”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我翻看了一下存折,发现十二万元是近五年来陆续存进去的。
我又看了一下那十张欠条,全是近一年的。
咦,真是怪了,刘老三明明有钱,却还写欠条,难道他是一个老赖?
小萍翻了个白眼问:“梁哥,你看出花了,还是看出朵啦?”
我嘻嘻一笑,说:“你别说,我还真看出花朵来了。”
我指着欠条说:“小萍,我觉得有点奇怪,你叔叔的存折上明明有钱,却还要给人家打欠条,这不是老赖吗?”
小萍瞅了瞅欠条,皱着眉头说:“是啊,我叔叔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地道吧。”
我瞅着欠条,疑惑地问:“这个田嫂是什么人?”
小萍想了想,回答:“小刘庄没有姓田的人,也许是外面的人吧。”
我和小萍正说着,小寡妇跑来悼念刘老三了。
我赶忙对小寡妇招招手。
小寡妇走过来,羞涩地对小萍说:“我来和刘哥告个别。”
小萍问:“你认识一个叫田嫂的人吗?”
小寡妇摇摇头,回答:“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小萍把那一叠欠条递给小寡妇,说:“你看看这个。”
小寡妇看了看,疑惑地说:“刘哥欠过这个田嫂的钱呀。”
“对。不过,好象最近还了。你看了这些欠条,有什么想法?”小萍问。
小寡妇想了想,喃喃地说:“莫非刘哥和这个田嫂有一腿,刘哥承诺每个月给田嫂一千二百元钱。”
“你是说我叔叔把这个田嫂包养了?”小萍吃了一惊。
小寡妇嗫嚅着说:“我…我只是猜测,也许不是这回事。”
“唉!我叔叔也太花心大罗卜了,村里有一个女人还嫌不够呀。”小萍不满地指责道。
我沉思着说:“这个也难说呀,我估摸着,这个田嫂呀,有可能在包工队里打工,这每个月的一千二百元钱,只是她的工资。”
小萍点点头,说:“也许吧。唉!我叔叔够复杂的了。”
我想了想,问小寡妇:“刘老三当包工头,村子里有谁跟着他干?”
小寡妇回答:“不少呢,不过,老是跟刘哥形影不离的是蒜头鼻。”
“蒜头鼻?”我扑哧一笑,问:“难道蒜头鼻是这个人的大名?”
小寡妇回答:“这个人长着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蒜头鼻。叫得时间长了,倒真忘记了他的真名。”
“哦。”我点点头。
小萍皱着眉头说:“我知道这个人,四十好几了,也是个光棍,老跟在我叔叔屁股后面,就象个跟屁虫一样,挺讨厌的。”
我说:“咱们去问问这个蒜头鼻,看他认不认识这个田嫂。”
我和小萍朝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小寡妇的哀嚎声:“刘哥,我的大恩人呀……”
我回过头,不屑地瞅了小寡妇一眼,看来,她还挺会演戏嘛,当着小萍的面,哭得这么伤心,好象死了爹妈一样。
“我的刘哥呀…你从没给我打过欠条呀……”小寡妇哀哀地诉说道。
我猛然明白了,小寡妇认为这个田嫂是刘老三包养的女人,那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