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中期!”
狭窄阴暗的小屋里,王飞单手将石桌高举在头顶,石桌呈圆形,重达数百斤,在他手中却犹如孩童的玩具随意挥舞,脸不红气不喘。
“这还只是养气中期,如果是后期,亦或是更强呢?”王飞的脸上露出期盼之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憧憬。
“砰”石桌落地,王飞猛地挥手,自信的说道:“我王飞的人生将从此...”
咚咚咚...隔壁传来了响亮敲墙声,并伴随着几句神经病,打断了意气风发的王飞。
王飞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吱声,从衣兜里拿出一盒九块钱的白将军,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一簇火光亮起,王飞深吸了一口香烟,眼睛瞄向柜子上的药盒。
王飞是一名赤脚大夫,今年二十岁。
他在附近几个村可谓是名动一方,更准确的说是臭名远扬!
“看病基本靠蒙,开药基本靠骗。”对于他的‘神奇’医术,隔壁卖菜的李水生给出了准确的评价,并且得到了广大村民的一致认可。
村口卖水果的李大中更是赠送了他一条锦旗,上书“医学界耻辱,李家村笑柄。”
作为资深受害者,这俩哥们有着不可剥夺的嘲讽权利。
如果非要说王飞有医术,那就是跟村里的独眼龙李瞎子学了半年中医。
另有小道消息,李瞎子的眼是开错了药被患者打瞎的...
李瞎子是王飞爷爷的发小,若不是有着这么一重关系李瞎子是不会收徒的!
王飞来自北方的东山省,他是个孤儿,是被爷爷抱养的。
爷爷的家庭也不富裕,又要供养一个大学生,成绩差又很有自知之明的王飞高中尚未毕业就选择了退学。
对于他的退学,爷爷是百般反对的,大伯一家也不支持,但王飞脾气倔,不愿再拖累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于是孤身一人前往了江浙省。
王飞在江浙待了近两年时间,两年间他搬过砖,进过厂,当过服务员,毕竟学历低也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
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王飞这两年赚的钱都寄给了家里,因此爷爷觉得很是亏欠王飞,一直想让王飞学门技术,好有个一技之长。
所以当发小李瞎子退休回老家后,爷爷便让王飞跟李瞎子学习中医,成了一名中医学徒。
直到半年后李瞎子逝世,王飞又重新回到了江浙省宁市。
这一次王飞不想进厂了,他有一个新的目标,准备去工业区附近的村庄里当一名光荣的赤脚医生。
对于这里面的条条道道王飞可是一清二楚。
以前有一个在工地搬砖的工友,离开工地后摇身一变成了赤脚医生,王飞自认为医术比工友高超的多。
于是乎王飞就在工业区附近的村庄里租了一间房子,做起了赤脚医生。
村子里面都是从西南各省来厂里打工的,对医生的要求并不高,一般大病人家就去医院了,王飞这里也只是看个伤风感冒罢了。
他的小门诊也没挂牌子,位置大多通过病人的口口相传,一般人还真找不到,在工业区里这种黑诊所很多,也不怕查。
当然以他的医术也没有什么回头客!
王飞租的房子是分隔开的,原本是间大房子,房东本着珍惜国家土地资源的基本原则,硬是隔成了两间,奇葩的是房顶没有封上。
另一间住着一对二十余岁的小夫妻,连呼吸都能听得到,更别说啪啪啪了!
所以才有了王飞被骂神经病的一幕,毕竟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