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样骄傲!”
“你家的小子,已经很不错了。”钱致远微微垂眸,深吸了口气,按奈下胸口那些翻腾不休的复杂情绪。
“B大,华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还是学的最热门的专业。以后,不论是继续读研深造,将来留校任教,还是到政府机关和科研机构去上班,都大有前途,是真正令人敬仰的稀有人才!”
这,可是林梦婷这样的成教学院毕业生,所不能妣美的。
当然,这句话,钱致远并没有说出口,不过,丁经理却是立刻就明白了,遂难得地苦笑一声。
“你不明白。”
与其说林梦婷这样的姑娘是“鱼困浅滩”,倒不如说是“潜龙在渊”,前期的积攒,是为了以后的爆发。
更不用说,林梦婷还是一个早就立下了自己未来人生目标的姑娘。
人这一生,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一时半刻的贫穷困苦,也不是看不到未来方向的迷茫,而是没有人生目标,不知道为什么的瞎忙。
就如他家那小子,虽然在B大最热门专业学习,虽然每年都拿奖学金,但论起精、气和神,却远不足林梦婷的一半。
最令他忧心的,却是这个世间多的是没有经历一番风雨,养在温室里,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待到步入社会后,却不小心栽了跟斗,就一蹶不振,再也无法爬起来的“花草”。
谁敢肯定,他家小子就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想到这儿时,连丁经理都不由的羡慕起林梦婷的父母来。
“我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倘若,钱致远真是一个刚毕业,才步入社会的二十三四岁年轻人,那么,他一定不明白丁经理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感慨和伤怀。
而,作为一个前世活到了四十多岁,才败于一场重病,最终凄惨离世的钱致远,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丁经理的感慨和叹息,不由得想起听人说过一耳朵的关于丁经理儿子大学毕业以后,竟然出去卖烧饼的故事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在我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到这儿时,钱致远特意顿了顿,嘴角那抹诡异中暗含深意的笑意一闪而逝,“说不定,等你的儿子毕业时,也能像林梦婷遇到汪总这般,遇见生命中的贵人。从此以后,走上一番风顺的宽敞大道。”
“汪总?”对于莫名其妙陷入苦闷中的丁经理来说,钱致远这番突如其来的话,犹如在大海上不知漂流了多少天,看见了不远处指路明灯的人一般,下意识地抬起头,并捏紧了手里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