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消息从何而来?”
纪翰学立刻将先前的不满忘到九霄云外,眼中带着惊诧,急迫的追问道。
“大伯,这是一个无名之人传到咱们纪家大门的纸条,还请您查看。”
年轻男子眼中带着狡黠之意,迈步将一张纸条递交给纪翰学,口中继续汇报道:
“大伯,小侄已经派人向阚家和左丘家打探情报,相信一会就会有所印证。”
纪翰学接过纸条,但见上面非常简单的就写了几个字:“阚天翰已死,阚月明准备携家资逃亡!”
纪翰学面色一变,还没有来得及夸赞年轻弟子的处事手段,但见一位惊慌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向此处跑来,高声呼喊道:
“大伯,家主让你立刻前往议事厅,此事紧急,不得拖延。”
纪翰学闻听此言,知道阚天翰身死之事十有八九为真,心中不再存疑,身影一动,飞离而上,向议事厅急掠去。
不大一会,纪翰学落在议事厅门前,迈步走入大殿,但见纪家家主纪弘懿高坐上,二十几位纪家二代炼神境弟子分列两旁,正在争论不休。
纪翰学向纪弘懿躬了躬身,走到左边第一个座位,眼神扫视一圈,顿时,原本讨论的话语渐渐熄灭,恢复清净模样。
“翰学,家族弟子打听到,如今阚家家中异常混乱,许多阚家年轻弟子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看上去极为不稳。而阚家二代弟子好像同时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人出面稳定局面,实在是诡异无比。”
纪家家主纪弘懿是一位身材瘦削的老者,看上去极为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宛若能够洞悉人们的思想,缓缓开口,向纪翰学讲述道。
纪翰学闻听此言,眉头一皱,并没有点评阚家的混乱,而是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父亲,如今可有阚月明的消息?”
“阚家在清绥郡郡城的所有门店,如今全部关门歇业,阚月明好像无故消失般,仍是没有其任何消息。”
纪弘懿非常的耐心,将所知消息全部向纪翰学透露道。
“大哥,现在怎么办,要是听我的,咱们立刻派人将阚家消灭,抢夺阚家的资源,免得被左丘家族领先。最起码总比待在这里,犹犹豫豫,什么都不做强!”
纪翰学还没有开口,左手边最后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眼中带着狂躁,跳出来大声提议道。
“放肆,纪学文,纪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青年男子话语刚落,一声震破屋顶的呵斥之声响彻在大殿之内,一道雄厚锐啸之气向青年的胸口直撞而去。
锐啸之气飞驰之中,化作一个拳头模样,没有等青年男子任何反应,直接砸在其胸口。青年男子纪学文口吐一口鲜血,向后摔倒十余米,胸口衣衫凌乱,带着血污,挣扎几下,再也没有坐起来。
“阚天翰是否身死现在谁也不知道真假,万一其故布疑阵,谁冲到前面,谁自己吃亏。纪家屹立在清绥郡百年,事事如此急躁,早就被对手生吞活剥了。”
纪弘懿面色肃然,眼神如刀,向两列二代弟子扫视一圈,话语之中带着凝重之色道:
“如今清绥郡仅剩下三大势力,以我们纪家的能力,再行扩张,反而难以消化。所以,如今局面,我们要么如磐石般稳重,不动如山。要么就是事实清楚,动如脱兔,一击将动手灭杀殆尽。万万不可事无准备,就猴急毛躁,充当挡箭之牌,白白牺牲。”
纪弘懿话语落下,整个大殿落针可闻,二十余位二代弟子面色微僵,人人低着头颅,不敢与上方的纪弘懿对视一眼。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