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归祥策马扬鞭进入波士顿城不久,夜幕就笼罩了这个激昂青春热力四射的城市,一颗颗小星星开始闪烁在漆黑的天空中。
范归祥来到波士顿的第一天就被带到了巡逻队办公室,一出办公室就背后挨了一枪被莫西干人抢到了部落救治,后来一直在部落里养伤。等于说虽然他来了波士顿地区几个月了,就没在波士顿城逛过,东印度公司在波士顿的办公室也没去过。这时候他一边询问着路边的行人,一边看着路牌摸索着往东印度公司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但是公司里面肯定有人值班的,至少范归祥在印度的时候,那里是这么干的。
范归祥在波士顿的大街小巷里摸索着走了半天,才找到东印度公司驻印度办事处。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红砖墙看着已经有年份了,厚重的双开木门包着一圈铁皮,更经久耐用,窗台上还一层厚厚的积雪,透过那玻璃可以看到屋里透过的蜡烛光亮。
果然还是有人值班啊,范归祥翻身下马,过去敲了敲门,发现这门太厚重,敲门根本敲不响。范归祥无奈,只好用力踹了几脚,砰砰砰的闷响在回荡,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一位守门人给打开了门。这守门人看着约莫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背有一点佝偻,但是身躯还很庞大,看起来还是结实有力。他没好气的看了范归祥一眼,然后手往门的左上角一指,说道:“那有个门铃,下次记得用门铃。都像你们这样搞,这门能用几天啊?”
“对了,你是干什么的啊?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守门人十个大嗓门,咋咋呼呼的问道。
范归祥掏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徽章,给守门人看了看,说道:“我是几个月前从印度运送茶叶来波士顿的,一来就被抓到巡逻队了,然后出来就收了枪伤的,被……”
“知道知道,被几个印第安人抓走了嘛!”守门人一把抢过这徽章仔细检查,黑灯瞎火的,范归祥拿在手里亮亮可看不清楚,哈哈笑道,“真是个倒霉蛋啊!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见上帝去了,没想到你又活着回来啦。”
确定了这徽章是真的,守门人把他还给了范归祥,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好几个月了。这么晚到公司来有什么事吗?”
范归祥答道:“我一直在养伤,这才好一点,回到波士顿除了来公司,也没别的地方去啊。我想知道我之前的同伴都还在不在?”
守门人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就是个看门的。你可以去值班室问问,他们应该有记录。”
“谢谢!”范归祥跟着守门人来到了值班室,守门人就回去看门了。
范归祥轻扣木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进去。一进去,范归祥愣了。
坐在这里值班的竟然是约翰!
“约翰,你怎么……”
约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过来抱住范归祥:“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现在怎么样,身体都好了吗?”
范归祥还是有点不适应西方人的这种热情的姿态,但是还是很为约翰表达的这份情谊而感动,答道:“现在没事了,养伤了几个月。”
“啊,你快坐下来,跟我说说这几个月的事!咦,小海平呢,怎么没见他来?”约翰给范归祥拉了把椅子,然后冲了杯咖啡,随后也坐下来,面对面的询问范归祥过去日子的情况。
范归祥言简意赅的把过去几个月的大概情况跟约翰说了下,然后跟约翰解释,因为是想帮个朋友,所以匆匆出来的,没有带海平,这事办完了,过几天再带小海平回来。
“那你呢,你们应该早就回印度了啊,我这是身上有半年的假期,可以晚点回去,你们这是?”范归祥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