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卫,英租界的新田氏诊所因为田布滋的“受伤”已经停止营业了。大量前来求医和打算跟随田布滋学习医术的欧洲人正聚在一起抱怨,通过报纸他们已经得知刺杀事件是由那个野蛮落后的满清政权主使的。
经过穿越众有意识地引导,满清野蛮无知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就连在津卫拉黄包车的苦力都知道,自古华夏就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只有清廷到了十九世纪末还干出这种刺杀外交官的卑鄙勾当来。
“我看紫禁城里的那位气数也差不多了,俗话得好狗急了才跳墙,这会满人都急得要刺杀大宋使节了,啧啧,这龙庭怕是坐不久咯。”有人在茶楼一角声的议论道。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这里啊?”和他同桌的同伴被让的言论吓出了一身冷汗。
“瞧你损样,胆!这里是津卫,中堂大人素来不堵这众人之口。再了,我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他们满人能把我怎么着?拿我下狱吗?我躲租界里去,看他们还能来拿我不成!?再不济我买一张去辽东船票,他们有本事追到那里去拿我吗!?”那人并不因为同伴的劝告而有所收敛。
“嘿嘿,知道您在辽东有门路,你厉害了!话这朝廷拿什么去辽东拿人啊,这北洋水师都让倭夷一锅端了,现在连艘出海的铁甲舰都没有了啊!”一起喝茶的同伴道。
“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合着您以为这满人要是还能凑出几艘铁甲舰来就能对大宋不利了?人家大宋可是敢堵倭夷家门的主,满人就算还能再凑出一支北洋水师来那也是枉然!连倭夷都打不过,还能对付把倭夷揍得喊爸爸的大宋海军?”那人呷了一口茶道。
“啧啧,这大宋的海军倒是厉害的紧!看您对辽东诸事甚是了解,我向您打听件事可好?”和那人同桌的同伴问道。
“好,好,我知无不言。”那人倒也不推辞。
“这朝廷已经严加盘查从各处前往关外的人员了,好多经营北货的客商都拿不到出关的条子了。这一旦朝廷断了北边往金州的道路,这北货的价格是不是要攀升了啊?”同伴问那人。
“断了北边往金州的道路?您这是发什么白日梦啊?您真当大宋只有海军了得是吧?您不会以为大宋陆军都是泥捏的吧?早先毛子也和您一样想来着,结果六千来号扛着洋枪洋炮的兵马就在关外栽了!”那人道。
“嗯,这个我倒是听人了,大宋击退了毛子的进犯。”同伴附和道。
“击退?您这是听谁胡八道了啊,毛子大几千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被到逮去修码头了!哪有人退得了啊?”那人道。
“全栽了?”同伴问道。
“那可不,现在有两千来号金发碧眼的毛子在辽东填海修码头呢,我还能讹你不成?”那人道。
“这么朝廷是截不断这北边往金州的道路了?”同伴问道。
“断然是截不断的,就算盛京将军所部日夜巡逻也是截不断的,这其中的关窍就在这满人已经没有可堪大用的水军了。”那人道。
“怎么又和水军扯上关系了呢?我的可是北边到金州城的陆路啊!”同伴被那人绕迷糊了。
“嘿嘿,您有所不知了吧,这北边和朝鲜交界之地有一条江叫鸭绿江,现在这条水道由倭夷把持着,北货大可从鸭绿江南下入海直抵大连湾,满人没了水军如何堵得住北货南下之路啊?至于倭夷,哼,看见挂独角兽旗的船怕是都绕着走了。”那人倒不是和穿越众有什么很深的渊源,这些信息只要能看到穿越众在英租界发行的那份名为《观察》的报纸就能知晓。
“多谢兄台赐教,如此来这北货的价格短期内是不会有太大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