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华夏人被称为日本人,那是对人的一种极大侮辱,假如有人被这样误会,多数是会回骂你全家都是日本人的。
安言信看着麻三也不说话,就这样过了一小会。麻三不知道抽什么风,估计是认定自己是被绑进了倭夷的军营里了。突然大叫一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人头落地,不过碗大块疤,二十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麻三一口气把昨天被绑时,因为被堵上嘴巴没有喊出来的话,一口气都嚷嚷了个遍。
杨小东给麻三这突然一吼,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几句完全不挨着。
“干嘛呢,当我这是菜市口啊,打算在这枭首示众啊。还是当我是天桥,准备在这撂地说书呢。”安言信一口纯正的京片。
“哟,合着二位爷不是倭夷啊?”麻三一听安言信这口音,就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了。
安言信这口京片,可不是外地人模仿的那种,得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还得是胡同串里出来的那种混不吝才有这种调调。
“别它玛跟我在这套近乎,跪好咯”安言信也不接他的茬。
安言信掏出军用匕首,熟练的打开一个罐头,转身朝向杨小东。
“吃了吗您,来一点?”安言信问杨小东。
杨小东一看,什锦水果罐头,黄桃、樱桃好几种水果。心想,擦,果然是海豹啊,手里就是有好货啊,我们除了单兵口粮里那几片压得稀碎的黄桃,也就昨天晚饭发了个橙子。
考虑到现在还在审讯过程中,杨小东摇了摇头,拒绝了安言信的邀请,虽然那罐子里有基本上都是他爱吃的水果。
“得咧,那我就自个吃了,今个起晚了,还没吃早饭呐。”安言信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麻三。他其实是真起晚了,他昨晚值的是后半夜的哨。
杨小东摇头的动作,不知怎么的,从麻三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点媚态的感觉来。
这个一脸煞气的什么来头啊,这行军的大营里居然带着相好的相公,麻三暗地里猜测着安言信的来头。而杨小东再次躺枪,好好的一枚直男,又成了麻三心中的兔爷。
安言信慢悠悠地吃完罐头,然后把铁罐轻轻的放在了身边的空地山,把玩起那把军用匕首来。
麻三看着安言信这做派,真是给镇住,体内的奴性开始作怪了,微微地弯下了腰,眼睛看着地面,只用余光看着前面的这两个人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表示他已经打心底里顺从了。
该不会是那个贝勒吧,这不能啊,没听说朝廷又派了援军来啊,再者这蓄发不留辫子,是哪门子规矩啊?麻三心里纳闷。
“哪个旗的啊?叫什么?”安言信摆够了谱。
“小的马富贵,镶黄旗的。家里排行老三,小时候得过麻子,街坊邻居都叫我麻三。”安言信这一开口,麻三就倒豆子似地把家谱给报了。
“行了,你家那点破事就别往抖了,说说是谁那么带把,敢拉队伍在金州城外和日本人干吧?”安言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是,是,那是直隶正定镇总兵率拱卫军步骑共3营2200人在台山设垒狙击倭夷。”麻三赶紧回话。
“倒也是条汉子,那这金州城是谁在守啊?”安言信看似心不在焉,不停地把玩着匕首。
“回大人话,是金州副都统连顺大人率捷胜营3营步兵和两哨骑兵在驻守金州城。”麻三这会用上了敬语。
麻三很清楚要是自己拒绝回答,或是有所隐瞒,眼前这个一脸煞气的人,会有很多种方法让自己开口。看着他熟练地把玩那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