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作霖为难的是如何处理李祖佑妻子的遗体,这是他想稳妥善后这一趟任务最棘手的环节了。打小在这附近混迹的他深知这一带彪悍的民风,他进攻这个村寨的行动导致了十来个这个村子男性壮丁的死伤,最后还要带着大姓族长的李姓北货商人回到大石桥等候发落,而这一切的起源都因为是那个埋在村外乱坟岗里的李祖佑的妻子。若不是她投井自杀,她们妻女二人随着大宋的人马离开村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会有任何的死伤。
张作霖很清楚这些村民可不会和你讨论事情的是非曲直,他们只怪罪那个趟在乱坟岗里的女子,导致了他们亲人朋友的死伤。迁怒于这个死人是必然的,倘若有个别情绪激动的人掘坟鞭尸,在张作霖看来爷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假如日后眼前这个小丫头权势滔天时,会不会记恨当初没有护住她生母尸身的张作霖呢?张作霖自己琢磨着若是有人没有护住自己那个赌鬼老爹的尸身,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华夏人素来讲究入土为安,张作霖在没有获得李家同意的情况下,就挖坟起尸带回大石桥那也是大不敬的,但是就这样把李祖佑妻子的尸身留在这个小山村里,会有很大的可能性遭到绝坟鞭尸的报复。
张作霖也想过用大宋的威名来威胁这些村民不许报复死者,但是他不得不考虑村民们发起狠来举村迁徙前来一次鞭尸报复的可能性。毕竟在村民看来自己和大宋的梁子已经结下来了,打不过还躲不起嘛,这华夏东北偌大的白山黑水还藏不下这三百来号人嘛。
假如张作霖手里有一台无线电步话机,把目前的境况向上级一汇报,这个锅完全不用他自己来背。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那他都是上命难违。但可惜的是他手里没有步话机,临出发前又得了便宜行事的授权,这个锅恐怕是要和张作霖致死相随的了。
“哎,我们来这大石桥也好些天了,无聊得要死了。在三十里堡时还能听听大小姐唱曲。话说那些大宋的上官说,这大小姐在大宋那会每日唱曲时,得有二十来万人来观看呢,你说那场面得多大啊!”一个在小山村里修整的治安军士兵说道。
“我听说不是所有人都挤在一起看的,好像说是什么直播来着,大伙在不同的地方都能瞧得见,也不知道是大宋是怎么做的,不过既然有能带着人上天的飞机,这大宋还有什么不会做的呢?”另一个士兵迎合着说道。
“我觉着这安妮小姐日后也会是个大美人,说不定这曲唱的比她的生母更好呢。虽然她不怎么和外人说话,不过看路处长他们都把她当宝贝捧着的情形来看,定是很讨人喜欢的。”又一个士兵加入了闲聊的行列。
“那还用你说,安妮小姐选择就是个美人胚子,那每日里都是大宋那些大官带着安妮小姐玩耍呢。要说最疼安妮小姐的要数开飞机的郝长官了,每次见到他带安妮小姐玩耍时都抱在怀里架在肩膀上,这安妮小姐和他在一起都不用带脚出门的。这郝长官好歹也是掌管飞行部队的一方大员呀,这宠得也没边了啊。”马大锤说道。
马大锤的这句闲聊的话语重重地落在了张作霖的心里,正如他的名字里的那两个字——大锤一样,给张作霖那还在纠结的心来了一记暴击。一个血腥而残忍的计划正在张作霖的脑子酝酿着,就要呼之欲出了。
尽管投奔大宋才几天,但是张作霖知道大宋和满清不一样,那不是一个嗜杀的政权。就算对和自己交战的倭夷,他们也没有杀俘的习惯,宁可用珍贵的粮食把那些倭夷战俘都养在三十里堡的俘虏营里。张作霖直接把这些日军战俘每日要做大量超出常人工作量的体力劳动的事实给过滤了,在他看来吃粮干活是在正常不过事情,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人因为缺粮熬不过冬天了。
加上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