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老实夫妻,村民们的心自然就偏了。
就有大娘说,“熹光这孩子肯定带着几个弟妹去山上找蘑菇野菜去了。这几个孩子的日子难啊,爹妈都死了,家里也没个长辈帮衬,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早先不是还差点饿死了么。”
另一个大娘也说,“好在姐弟几个一天天大了,只要勤快一点,就能把自己养活了,这就比什么都强。”
又一个婶子说,“是啊是啊,人勤快点,总能挣条活路出来,这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以后的日子指定差不了。”说完还羡慕的看着宁老实,“老实叔你这几个孙子孙女都是好的,以后你就尽等着享清福吧。”
宁老实尴尬的啊啊两声,借口家里还有事儿,快步走远了。
几个婶子大娘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闷头笑了一会儿,也继续往山上去了。
而一直在门后听了全场的宁熹光、月光和明光,见人都走远了,才哈哈大笑起来。
月光说,“可算是有人说句公道话了。我们快饿死的时候他没给过一口粮,现在还想要肉,姐你听听那些大娘婶子的话,连他们都看不上我爷的做派呢。”
“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不过咱们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村里人都惜贫惜弱,如今咱们站在弱势的一方,他们自然向着咱们。可有一天那边两口子也装穷作傻,到咱们跟前卖可怜,再说几句悔恨当初的话,你再看看村里这些人怎么说?他们肯定说,那到底是长辈,又真心悔过,咱们做小辈的哪有不原谅他们的道理?你说,真遇到这种情况,那时候你憋屈不憋屈?”
“何止憋屈,简直能把我气死。”
明光也说,“那到时候咱们怎么应对?”
宁熹光也头痛,“真要是遇到那种情况,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一想到那边两口子,我就头疼。”
“行,那咱们就不说了,咱们赶紧继续收拾收拾家里。”
宁熹光应了一声好,随即才想起什么,“小幺呢?好一会儿没见着小幺了,他在屋里干啥呢?”
姐弟三个进了屋,就见小幺趴在床边,睡得香甜,而他双腿是跪在地上的。
月光就无语了,“这什么姿势?这样子都能睡着,这是有多困啊?”
“早起他就没睡够,还是你硬把他叫起来了。上午又在山上跑了一圈,下午还撒欢似的在麦场跑玩。他多小一孩子,能有多大精力,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说着话,宁熹光将小幺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继续清扫房间。
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宁熹光就起来了。
倒不是因为今天有人要过来提亲,她激动的睡不着,纯粹是生物钟如此,到点就自然醒了。
今天不用上工,月光和明光也还睡着。
不过他们听到宁熹光的动静,也赶紧穿鞋出来了。
明光说,“大姐我再扫一遍地。”
月光说,“先别扫,有灰尘呢,先让我打点水过来,往院子里洒点水你再扫。”
宁熹光没管瞎忙活的两人,那地都恨不能刮下一层地皮了,他们还扫,纯粹闲的。
刚吃过早饭,原本以为说媒的怎么也要到中午来,没想到才给你个清洗完碗筷,村长嫂子就来了。
村长嫂子本就爱给人保媒拉纤,将村里的大姑娘小伙子撮合了好几对。如今收了傅知青送的礼,知道他相中了宁熹光,自然急巴巴的跑来了。
先是对着宁熹光夸了一番傅知青人品如何贵重,本事如何了得,长相如何英俊,家世如何如何好,接着才问宁熹光的意思。
宁熹光愿意么?
她肯定愿意啊。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堵村里人的嘴,不让他们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