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作福的脸就彻底阴沉下来。
不过,主子在上,那里有他一个奴才甩脸子的道理?败坏了主子的心情,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作福当即垂下头来,恨不能将头埋到胸口处。
而他此时还不住地回想刚才那一幕——陛下习惯性的茶水饮尽后,嚼了一片茶叶,而宁贵人的动作与陛下一般无二,他们竟是同时蠕动起牙齿。
简直是太,太,太可怕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胆大包天到连陛下这点小癖好都暴露!!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私下往外传这等隐秘的消息,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王作福怒气上头,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颤。
与此同时,他更加坚定要大清理的决心。
陛下的隐.私都暴露了,这是他这个当奴才的失误。
兴许,这已不能简单的称为失误,因为这已经上升到督管不严、监管不力的地步,被陛下知晓后,他能落个全尸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王作福心头不住冒着冷汗。
因为想这事儿太入神,王作福都没察觉屋里什么时候又有了动静。
等他再次回神过来,便察觉到有人在轻扯他的袖角。
侧首看去,就见翠莹不动声色的对他做着手势,王作福一个机灵,朝上首作为看去,却哪里还有陛下的人。
“陛下呢?”
“已经去里边洗漱了,公公您还不进去服侍,在这儿想什么呢?”
王作福根本来不及回话,便火烧火燎的跑进净房,服侍隆元帝洗漱了。
这厢主仆两离开,翠莹才问宁熹光说,“主子,东厢房也配好了热水,奴婢也服侍您沐浴吧?”
“好。”
宁熹光起身就随翠莹去东厢房。
东厢房也有净室,虽然比不得她寝室内的净室收拾的妥当,但该有的东西都不缺。
宁熹光心中念叨着,看她多有奉献精神,让元帅大人用个好点的净室洗漱,她则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东厢房的净,室,元帅大人当真是她的真爱。
“贵人,宁贵人您等等。”
熟料,这厢宁熹光还没踏出殿门,便又听见王作福的呼喊声。
“怎么了?”
王作福揉揉方才一不小心扭到的腰,讪笑的解释说,“陛下,陛下让您进去服侍呢。”
宁熹光:“……”
翠莹:“……”
王作福:“……”
“贵人,您还是快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翠莹轻轻捅了下宁熹光的腰,让她矜夸回神。
“哦……哦。”宁熹光有些无语,看向王作福,“陛下沐浴,一贯不是由公公服侍的,怎么这次让我来?”
王作福也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显然也正纳闷呢。他自然也不晓得陛下这又是唱哪出戏,不过,陛下都开口了,谁还能拒绝不成?
就笑着说,“这奴婢可不知道,说到底,奴婢到底不是陛下肚里的蛔虫不是?贵人,您且别再磨蹭了,快些进去服侍吧,陛下还等着您搓背呢。”
宁熹光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进了净房。
净房入口处立了一个凤穿牡丹的屏风,屏风上搭着几件衣裳,就是方才隆元帝穿过的。
绕过屏风,便能感觉到滚滚热气扑面而来,屏风后的浴桶中,冒着浓浓白烟。
浴桶中的水是热的,这净室下边也烧着火龙,因而,这房间热的厉害。
宁熹光才刚进去,就感觉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