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钱掌柜不愿来吗?现在亲自到了,这,这……。尤其是一群人正背后说人长短被拿个正着,让他们羞愧不已。
“粗俗不对,嘲人不对,诅咒不对,在场人和钱掌柜有何冤仇,他们考不上你便高兴了吗?此等下等之联,学文断不理会。我却觉得,他们所言并未出错,错在钱掌柜身上。”姜学文愣了愣,很快找出理由应对。
好么,背后骂人你还有道理?钱飞不屑的扫视一群读书人“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一大堆鄙视词在脑壳里转悠。
刚才一个个义愤填膺,要将自己这大大的小人,大大的坏蛋送官,除害……。现在见到正主,一个个鸵鸟埋头,简直丢人之极,这种模样,也怪不得大赵几百年来都是小国,成不了大器。
如我是皇帝老儿,有着一群猪脑袋手下,我便是李世明秦始皇,也会束手无策,不得成功。
丢脸,真是丢脸。
钱飞摇摇头,姜学文倒是成得气候,但又太小肚鸡肠。今天,小爷替你老师教教你。
“说的对,这对子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有人一愣。
“钱掌柜竟然道歉了……这,眼花吗?”王彪自言自语。
“他么一个个鬼样,这点打击都受不了,这点勇气都没有,对不上就对不上,装什么大头葱。来来,今天再出个对子,我要瞧瞧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推卸不承认。”钱飞叉腰站起,忽视群羊。
“烟锁池塘柳。”
……,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个对联,他肚子里的存货几乎掏光了,什么也没剩下。作为前世经典对子之一,老弱妇孺皆知,但这世界没人知道啊!
钱飞也不知道这对子有怎么个难对法,只是知道,这对联连乾隆都难倒了,他自己出的题目,自己也对不上,当年钱飞可没少看电视剧。
至于下联么?他不记得了,当时电视剧没看完。也就是说,这货不知道下联,拿着个绝对晃点人。
“烟锁池塘柳?”步惜雨呆呆看着窗外,寻思良久,暗叹一气,这恐怕要难倒千百年才绝之士了,莫说现在,便给自己十年,百年,自己也未必对得上来。
姜学文虽有才学,也有急智,但这联子,他也是对不上的。
想着想着,步惜雨不禁仔细观察姜学文的表情,心底有三分期待,虽不喜此人,对其才学却是敬佩,若是他能对出来,也是,也是件好事……。
期待变成失望,姜学文愁眉不展,足足有一刻钟时间,他苦笑拱手。
“学文不才,竟是对不上。”
哟呵,竟然认输了,钱飞还以为对方会死扛到底呢!输得起,让钱飞对他刮目相看,还算个读书人。
“但对联只是小道,我等苦读,诗词才是体现……。”
钱飞像是糊了一脸粪便难受,这货前后不过三秒又开始找理由,什么诗词之类才是正道,将对联贬的一文不值,那点登时好感化为乌有,他扫开凳子道。
“诗词么,呵呵呵!”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鲁叟是谁?”在此指的大抵是这群夸夸其谈的文人雅士们,步惜雨想。
钱飞顺口就来,写诗?呵呵呵!小爷不记得什么王维柳永,但记得豆腐白的诗词,这首嘲鲁儒正是应景。至于是不是嘲讽了大赵所有读书人,钱飞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