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拍了,辩论也接近结束,一大群书生被一掌柜驳的哑口无言,既是羞愧,又是愤怒,个个怒睁双眼瞪着钱飞,钱飞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佩戴啥称号可引起读书人的敌视。
再三检查,发现这真的是一场意外,他仰天长叹,果然帅气才是原罪啊!一番感叹在心,云淡风轻看天,此便是他现在的表现,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至于写诗词什么的,已经袅无踪迹,谁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此人,颇有辩才,难得是正直不屈,刚正不阿,难得,难得。”赵平方略沉吟,道:“归民,拟旨。”
宋归民一脑子担忧,正直?刚正?呵呵!
他回去后仔细查看了钱飞在江城所作所为,那些细节是在秘折中看不到的。比方说,钱飞是怎么花天酒地,被段得耍的团团转。再比方说,他是怎样写了“辞职信”,飘然而去的。
这么个家伙,正直绝对沾不上边,狡猾还能形容,不,应该是,浪子回头。宋归民有不好预感,暗暗嘀咕,“我又不是中书省官员,拟旨可不是我责任……”。
“着,钱飞素有才学,名冠照京。嗯!等等。”又是片刻思索,赵平方一叹气“罢了,这于礼不合,毕竟钱飞并非科考出身。这样,你记得将钱飞带入刑部做个文吏,考察之后,真有才学,那便提他一提,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的来。”
总算你还记得钱飞是平民身份,亲自下旨,那得掀起多大风波……。宋归民抹去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道:“小臣得令。”
当然,如何说服钱飞入朝为官,那又是另一个问题。还有,钱飞要是入朝,会不会成为大奸臣?这货嘴皮子利索,马屁神功了得,圣上非得被他迷惑了……。宋归民满心愁绪,不知怎么办是好。
他思索期间,公主已经干掉三分土豆泥,喝下一壶酒,兀自不满足,伸手去抓自家老爹身前的酒壶。却被赵平方一巴掌拍在手上“啪”。
“女儿家,少喝酒。”
训几句,赵平方慢悠悠的满上,似慢实快的同样干掉一壶酒。
“钱飞手艺着实了得,宫廷之内也无此好酒,今日之后,何时才能再得?”赵平方感叹着,期间又喝光半壶醉红尘。
“御厨也没他手艺好呢。”宋夭夭遗憾的收回手,无精打采的夹花生,突然她眼前一亮“让他进宫,进宫……。”
还好钱飞没听到,让老子进宫?小爷在这世界上无亲无故,钱家就我一根独苗,还指望着我开枝散叶呢!你让我进宫?我喷你一脸,皇帝老儿敢逼我进宫,我就和你拼了……。
“让他进宫做御厨……。”
话说完整,赵平方也眼前发亮,可不是,钱飞要是进宫做御厨,可将所有御厨都秒杀。这手艺,让我天天喝他酿的酒也喝不够啊!御厨是个好身份,和自己密切相关,经常召见也不奇怪。
他日对钱飞了解的足够,真个有才学,那就让他做官也行,还能避免名不正言不顺。
越想越可行,赵平方满饮一杯道:“拟旨,钱飞入宫,领受御厨,掌宫廷烹作。”
他们私下决定钱飞未来的时候,钱飞已经喷出一大篇话,喷的很多书生羞愧而走。现在还留下的都是些老资格,在照京大有名气。
他们读书半生,何曾遇过这种诡辩,憋的说不出话,脸红耳赤,恨恨而起。
“钱掌柜好口舌,领教了,今日是我等自取其辱。拭目而待,倒是要看看,钱掌柜你口若悬河,能做出什么大事。酒菜下毒,黑心收费,你这小店果真了不起……嘿嘿!”
“徒逞口舌之利,君子所不为,莫要以为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