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好阿竹,我出去走走。”朱绶的心里也很是纠结,他大将军之位看似放弃的轻松,可是谁知道他心头的煎熬,他放弃了那么多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身躲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要说自己的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薛虎只能看着朱绶走了出去,宣旨官一脸莫名的看着薛虎,“薛将军,大将军怎么回事?”
“大将军的心里也不好受。”没有一个军人会愿意放弃自己的职责,更何况是他们的大将军,可是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大将军现在只是想要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而已。
江大竹确认朱绶已经走远之后,默默的撑着自己已经病重的身子坐了起来。
“咳咳。”咳嗽了两声之后,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靠着桌子慢慢的走到柜子边上。从柜子里面拿出纸笔。
等到将写好的信笺塞进信封里面以后,江大竹已经是一头大汗了。
“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当初神医跟自己说,要是好好调养自己还有两年好活,可是还能有谁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呢?神医所谓的还能活两年不过也就是宽慰自己的话而已,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成了阻碍将军回朝的阻碍,所以自己这样一个阻碍是必须要消失的。
等到朱绶回来的时候,江大竹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轻微的鼾声传来让朱绶忍不住发笑。
没有人能明白离开的时候朱绶的心里有多害怕,他害怕自己回来之后看见的是只剩下江大竹一副冰冷的身体,还好阿竹没有这么做。
“你回来了。”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江大竹的精神似乎确实好了不少,甚至连面容都看上去红润了不少。
朱绶坐在床边,“恩,我回来了。看你睡的香都不忍心叫醒你了。”朱绶笑道。
“从前我也挺喜欢睡觉的,不过现在我不太喜欢了。”要是自己多睡一天,就会少看这个世界一天,少看朱绶一天。
“你呀,尽说的傻话。”
“那位宣旨官走了没有?”江大竹问道。
朱绶摇头,“还没有呢,还在外面站着。”
“带我出去看看吧。”
“外面有风,你不能受风。”不知道为何,朱绶就是不想让江大竹去见宣旨官。
江大竹并不理会朱绶,径直站了起来。
“你等等,把这个披风披上吧。”无奈之下的朱绶只好追了出去。
“大人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想必一定很饿了,要不还是进屋坐坐吧!”江大竹道。
宣旨官受宠若惊,他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饿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还担惊受怕,生怕大将军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杀了,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人出来跟自己说话了,所以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呢。
“不饿。”不过刚说完不饿,他肚子就传来了一阵咕咕声,让他很是尴尬。
“看来你确实应该很饿了,要不然也不会。”江大竹指了指宣旨官的肚子。“随我进来吧。”
宣旨官有一点迟疑,不过最后还是跟着江大竹进了茅屋内。
宣旨官进了茅屋之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这里面太简陋了,他怎么都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竟然在烧饭,而且闻起来味道似乎还不错。
宣旨官偷偷的吞咽了口水,天知道他有多饿,可是这会儿看见正在烧饭的大将军,他又觉得似乎自己的饥饿也是有些值得的。
“大将军。”宣旨官不好意思的冲朱绶笑了笑。
朱绶对于突然出现的宣旨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