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那天是一觉睡过去的。”朱绶不敢去回忆江大竹死的那天,那天是他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当他推开门之后,没有听见他的阿竹跟自己打招呼,而是很安静的躺在床上,嘴角含着笑。
他是怎么走到床边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可是他还记得当他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从手心传来的冰冷。足以将自己的全身都冻僵。
后面的他很麻木,甚至可以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将江大竹抱了起来,他想为什么昨晚睡觉前他的阿竹要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会睡着了?也许如果自己肯听阿竹的话,阿竹就不会跟自己这么生气了。也不会像如今这边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那就好。”一觉睡过去的,那就没有受什么苦。
宋离很庆幸,她不敢去想江大竹受了多少的苦楚。她只是不想江大竹在走之前还是受了罪了。
“前一晚,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们小时候的时候,他说你骗他跳进荷塘里面去抓鱼,你让他帮你抓蛇。你还让他帮你干农活儿。”
“是吗?”小时候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是那么的清楚了,也许是因为她怕自己记得越是清楚,就越不能承担失去至亲的痛吧。
“是,他说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只有你对他是真心的。他说如果没有遇见我,他想他会跟你成亲的。”当初第一次从江大竹的嘴里听见这话的时候,朱绶的心里只有嫉妒跟恨。他嫉妒宋离在他的阿竹心里这么重要,同时也恨宋离为什么能占据他阿竹心里的位置。
可是后来当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见阿竹背着自己咳血的时候,他就知道若是知道因为遇见了自己会让阿竹这么受罪,这么痛快。他倒是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阿竹。
只是他的阿竹到底还是舍弃他离开了,所以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跟你说笑的。”宋离道。
“我知道,我也知道其实你跟他成亲了,可是他还是来找我了,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在他的心里我至少比你要重要些?”朱绶笑。
“自然是你比我要重要的多了。”起码当初自己没办法将大竹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大竹最想见的人是朱绶。只是这样自己就能看明白了。
“宋离,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朱绶道。
“自然是知道的。”自己用了他的令牌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那那令牌我不会收回来,你是阿竹在意的人,我会帮着阿竹照看你的。”
“不知道将军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离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朱绶这么跟自己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会护你的周全。”就当做是自己对阿竹的承诺吧,当初的自己对不起阿竹,如今自己只能守住阿竹在意的人了。
宋离勉强算是明白了朱绶的意思,不过对于令牌来说宋离觉得在自己的手上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今自己因为这枚令牌已经得了不少的好处了。可是她知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到有人像太子妃一样的找上门时,那就是自己的麻烦来了。
“将军的威名很是好用,我虽然只用了一次但是已经感受到了。所以这令牌我还是还给将军您吧!”说着宋离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令牌递给朱绶。
看着宋离递过来的墨黑色的令牌朱绶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当初留给阿竹的。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在宋离的手上看见了这枚令牌。
“你说得对,这令牌在你的手上总会惹出麻烦的。不过你放心今后你就是我朱绶的义妹。有这个身份在,你在京城足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大将军向来心无旁骛,在外人眼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