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用素色的锦帕包着,朝她伸了伸手。
苏九儿踌躇地望了一眼紧闭的门,刚才的声响显然已经惊动了这院子里的下人,她们都是鬼渊特意遣来照料玉汐的,玉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她们一个也逃不了责任,只是她们终究顾忌着玉汐主子的身份,没有命令也不敢贸然进来,只能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苏九儿还是依言接过了玉汐手中的药瓶和锦帕,举着锦帕给她轻拭着脸上的血迹,从下巴擦到侧脸,待擦到伤口附近时,动作愈发地小心,不一会儿额上便渗出了一层薄汗。
玉汐只是淡然地坐在那里,偶尔抬眼望一望她,也不说话,只是嘴角一直弯起愉悦的弧度,仿佛受伤与处理伤口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苏九儿给她涂完药膏,便起身去纱橱里找纱布和剪刀,翻找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夫人即便受伤不治也不想家主因此怪罪于我,对吗?”
虽然这会子很有可能已经有人将此事通报给了鬼渊,但若是自己方才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大夫,那玉汐血流满面的事定会引起更大的轰动,毕竟裹着纱布和血肉模糊的视觉冲击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那这一来最直接的迁怒对象便是自己了,更何况此事还的确因为自己。
“哪里?我是为自己着想,若是等你找来了大夫,我岂不是得失血过多?”
她语气中带着调笑,听得苏九儿心中酸酸的,不禁嗔道:“夫人还有心思开玩笑,若是头上留了疤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你方才给我涂的呀,是玉家秘制的愈伤良药,生肌活血,断不会留疤的!”
苏九儿捧着一个装着剪刀纱布的小筐放到桌上,拿出纱布开始给玉汐包扎伤口,一边在她头上缠布,一边作恍然大悟状调侃:“我道夫人为何有恃无恐,偏生往桌角上撞,不想是“兜里有粮,心里不慌呀”!”
“你这丫头还调侃起我来了?”玉汐说着去挠苏九儿的胳膊,苏九儿见状忙抄起筐里的剪刀,一脸认真谨慎道:“快别乱动,当心再戳个口子够你疼的!”
苏九儿用剪刀将纱布剪断,方打了个蝴蝶结,便听得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我进来了。”
鬼渊颀长的身影立于门外,还未等玉汐答话,便门一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