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玉汐嘴角扯出一抹轻得好似没有的讥讽,“我想,这幕后的主使真正想除掉的人应该是我,再不济,也是想让我被赶出鬼家的。”
“少主不妨想想,玉澜虽为这鬼家名义上的大夫人,可她真正受到的待遇又怎样,我想这鬼家上上下下的人心里都明白,她的死是注定了的,不过早晚而已,没有人去关心她到底是真的得了什么恶疾,还是被人下了毒,又或者是被杀害的,就这样随便安了个暴病而亡的名头便可省了诸多麻烦事,”
玉汐顿了顿,迎上了鬼镜的目光,接着道:“而最讽刺的却是,她的死不过是为了成全我的罪名罢了。这鬼家只有我和玉澜两个玉家人,也只有我们才可能拥有那把刻有“玉”字的匕首,她在你母亲被害之前先死去,不过就是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
“夫人这是何意?”鬼镜听得云里雾里,“夫人之前还说大夫人死得冤屈,可方才又说她刻意排除自己的嫌疑,难道她是自杀不成?”
玉汐露出苦笑,点点头道:“确切的说,她应该是被自杀。”
“被自杀?”
“玉澜若是想自杀早在十几年前就自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她那样痛苦,为什么不早早自我了断?因为她恨我,就算她费心制造出一个暴病而亡的假象,也对我造不成任何伤害,那样死,太没有价值,所以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在你母亲被害之前自杀呢?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人左右了她的想法,才使得她孤注一掷,所以,她虽是自杀,却是按照别人的意思才去自杀,是为被自杀。”
鬼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她被陷害卷入了这场阴谋,成了最明显也是唯一一个嫌犯,可她却是那样冷静,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剖析每一个人的心理,这个女人剔透得有些可怕,可怕到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她那没来由的相信了。
玉汐观察到鬼镜神色间的变化,当下坦然道:“我知道我没有十足的证据去让少主无条件的相信我,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能站在这里心平气和地听我的辩白,因为这幕后的人最想要的不过是你我反目,他知道只有你才能撼动我,也只有我才会影响到你的少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