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儿也是孤儿?”赵弘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是,微臣在参军之前便一直同珠儿在一起,同谭郡大旱的事情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庄稼颗粒无收的时候我们都是靠乞讨度日,哪怕要到半个馊馒头也是对半分的,珠儿于微臣是最重要的人,如今微臣生活好了怎能扔下她一人?”苏佑玥说的都是真话,至少在她的记忆力都是真的。
“朕没说你不能娶她,两个正妻也不委屈她呀。”听出她和那珠儿的感情身后,赵弘的口气也软了。
苏佑玥抿着嘴摇了摇头,磕了一个头:“皇上,微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弘是真的无奈了,眼前这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倔,他都说了不少好话了吧,罢了罢了,笼络人心的方法多得是,强迫她接受反而不美,这么想着,赵弘也就不再勉强她,只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朕也不勉强你,既然你不要赐婚做赏赐那朕只好另外赏你别的了。”
“皇上,不用再赏了。”苏佑玥忙道,“微臣俘虏多恩的赏已经领过了,如今皇上又赏了玉如意银两和马匹已经让微臣受宠若惊,若是再赏也没个由头恐落人口舌。”
赵弘被噎地无话可说,没好气地道:“旁人巴不得朕多赏些,你倒好,朕赏你点儿东西还推三阻四的,得了,滚回去吧,看着你就烦!”说完便拿了桌上的奏章来看,再也不理会她了。
“微臣告退。”苏佑玥冲着赵弘又拜了一拜,然后站起来倒退着走出了尚书房,落日西沉,晚霞满天,直到此刻她的心才算落回了原地。
苏佑玥回到自己那宅子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不是她不想快一点,实在是从尚书房到宫门口都花了她好长时间,而去的时候又是坐的宫里派来的马车,回来的时候却只能步行,所以才搞得晚了些。
梁暮歌和袁锦程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当门神,看见她悠哉悠哉地走过来梁暮歌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至少暂时没什么问题,而袁锦程则巴巴地跑了上去兴奋地问她皇上说了什么,苏佑玥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下午出去买东西的王厚喜和小厮护院们买回了不少酒菜,苏佑玥一回来就吆喝着袁锦程和护院们把袁锦程才刚做出来的几张八仙桌拼在了一块儿,虎着脸吓唬他们要是不坐下一起吃就把他们卖回去,最后连木头一样的贝利尔也被她强行拘在了身边的座位上,一大家子二十一口人便主仆不分地吃了起来。
“东云南云,你们以后就跟在梁公子身边伺候着,梅惜、兰惜、春知和夏知也是,其他人都归我,一二三四猛你们住前院轮流守门房知道么?”苏佑玥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在给他们起了名字之后就记住了他们各自的长相,此刻吊儿郎当地拿筷子指着叫到名字的人说道。
一二三四猛对于这个总称还有些别扭,凭什么其他人的名字都那么好听就他们的这样呀,不过又不敢反抗,只得点头。
没被分配到下人的袁锦程抗议了:“为什么没有分给我?”
“你又不是常住,等来的时候随便拨一个给你不就是了,难不成你还带去军营?再说了不出一分钱给你住还得给你安排人伺候着,你大爷呀?”苏佑玥再次给了他一对白眼,袁锦程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梁暮歌是没什么意见,只指了指坐在苏佑玥身边闷头吃东西的贝利尔问:“这个小子怎么办?”
“凉拌,一个人也不是养不起。”苏佑玥毫不在意地说道,又吩咐王厚喜,“厚喜叔,这小子你给他收拾收拾,今儿我们就给他随便擦了一下,一会儿给他弄点儿水洗个澡什么的,这孩子是个可怜的,这呆呆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你多担待些。”
“老爷说得哪里的话,这是奴才的分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