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带着微微的温热。
赵期心头狂跳,那“咚、咚”的有力节奏砸的他胸口生疼,这让他想起了这月余每日夜里的惊惶和辗转反侧,那焦躁的感受也让他疼,疼得差点没办法呼吸。
所以他来了,追到了这里,他要亲自确认她是好好的,而不是像他梦里一样支离破碎得像个摔碎了的瓷娃娃。
苏佑玥犹自挣扎着,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却始终无法阻止他分毫,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一点一点被撩开的中衣衣襟,眉头忽然蹙了起来,眼前忽然浮现出她的新婚之夜。
红烛轻纱,高床暖枕,眼神迷离的少年掀开娇怯少女的盖头,温言软语,单纯青涩……
赵期的眼睛眯了起来,想到戴珠儿曾经以那样的方式碰触过苏佑玥,心头就觉得堵得慌,虽然他自己,也碰了慕容嫣然。
戴珠儿么……
有什么念头转瞬即逝,赵期来不及细思,却被指下浮凸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手指微动拂开那层薄薄的中衣,苏佑玥倒抽一口冷气,他X的,这**!
还没开始发育的上半身完全裸1露在了他的视线里,与普通的少年无异,却让苏佑玥感觉羞耻到了极点。她能感觉到赵期毫无遮掩的凝视目光,这让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或者,杀了赵期!
这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让苏佑玥一愣,她动了杀心,她居然动了杀心?什么时候开始?人命在她眼里变得那么不值钱了?
走神的苏佑玥身体陡然放松了下来,赵期却似毫无所觉,他的目光落在苏佑玥的胸口,不带一丝情1欲。
平板的胸口,依稀能看出肋骨的起伏,瘦弱,单薄,却让赵期心惊。
左边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一道起码六寸长、最宽处有一指宽的伤口像条蜈蚣一样蜿蜒在她的胸口上,缝合的痕迹就像蜈蚣那密密麻麻的脚一样。
赵期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好可怕,怎么会这么可怕。
军中多年,他数次险死还生,他觉得死亡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就算濒死,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以为他不惧怕,却原来只是不怕自己死。
她差点死去,而且是两次!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可能失去她的惊惶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禁锢她的手指,她吃痛皱眉,回过神来看到他的样子,又失了神。
他的眉头是舒展着的,他的眼神看起来平和而寡淡,可是她却感觉出了他的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呢?她又说不出来。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眼迎上去,刚才那紧缩成一团的心忽然就舒缓了开来,好在,她还在。
他俯首,在那狰狞丑陋的疤痕上印下一吻,仍觉得不够,嘴唇轻启,温软的舌尖接触到她的伤痕,她一颤,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怎样磨人的过程?苏佑玥的脑袋一片混乱,潮湿、温热、柔软和冰凉,多重感觉交织之下,她实在描述不出,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对苏佑玥来说是种艰难,对赵期又何尝不是?
他的指下是她温软的皮肤,鼻尖能闻到只属于她的气息,她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在他面前,他想要她,发了疯地想要,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从懂事起,他就大概知道男女之事,十岁的时候,父皇和母妃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侍寝宫女,只等他身体成熟了,就会教导他这些。十四岁时第一次碰女人,谈不上感觉不感觉的,只是需要了,就碰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很自然而然的,或者对男人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这再自然不过了,他反而对这种事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