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愿意下山。”出乎秦冽预料的,云亦道长居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秦冽微顿,随即问他,“为什么?这观里统共就你们师徒两个人,外面的凶兽却源源不绝,道长难道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吗?最后一次有人送上山的补给应该也距离现在很久了吧?你们如此坐吃山空,难不成最后真想要在这里坐化?”
秦冽觉得这座道观绝对有问题,否则云亦道长不至于这么偏执,尤其他此刻看到黑暗中的云亦道长脸上流露出的一些异色。
云亦道长听完他的话良久之后忽然长叹一声,“哎,我自有我不得以的苦衷,还是多谢秦队长,让你们担此风险跑这一趟。”
云亦道长这是明显不想再多说,秦冽也不反驳,如果真是这道观有问题,那他说再多也没用。他想了一会儿,只对云亦道长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强求。只是我的小队长途跋涉,这一路行来着实不易,希望道长能允许我们在观里稍稍休整,道长也趁这机会再想一想。等到这次我们进山的任务完成,我们再来讨论这事可好?”
云亦道长知道秦冽依旧没有放弃说服他和他们一起下山的念头,但他和秦冽一样,也知道有些事光靠嘴说不清楚,于是同样没有反驳,只同意了秦冽的请求,“秦队长哪里的话,山中危险,这道观只怕是你们最后的栖身之所,我当然会让你们留下休整。你们想待多久都可以,我自会让无印安排。”
秦冽得到这个答复之后,便和云亦道长打了声招呼出了隔间,想和所有人说明一下接下来他们他们的行动计划。
一出隔间门,漆黑的屋子里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他,除了神秘人,每个人头上包括无印道长都装备上了夜视仪。这种一下子被八个长筒子对准的感觉还是挺怪异的,冷不丁居然还吓了他一跳。
见他从里面出来,队员们没什么反应,无印道长倒是一个窜步冲上来低声问秦冽,“怎么样秦队长,师父他老人家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一员打算离开?”
秦冽原本因为云亦道长拒绝下山而有些发愁的心,在听到无印道长这样说的之后忽然一亮,对他摇摇头,然后冲他头上的夜视仪使了个眼色就往距离隔间最远的角落而去。
待无印道长跟着一起到地儿,“无印道长,云亦道长常年住在山中,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这话说得可有技巧,有苦衷是云亦道长自己主动和他透露的,但他这句话里却并没有强调这一点,反而只如平常问话似的说出来,让无印以为这是秦冽自己的想法,好给他一种他已经猜到个中些许或者全部原因的假象,这样的认知会让人的提防心下降很多,从而容易说出真实原因。
果然,无印道长在夜视仪中看了秦冽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隐隐还带有些许理解和宽慰的意味在里面,当下就觉得秦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人家是特殊者部门的领头人,这个部门的厉害他在平时和同门有限的交流中都能听到,想必要搜集一些秘闻还是可以的吧。再加上刚才师父把他遣走,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里外里一联系,要得出些什么自然轻松。
想到这里,他反问:“秦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冽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还微微勾起一边嘴角,这副模样就是无印他这个常年修行的男人都觉得眼前的颜值有些太过耀眼。
“我的意思无印道长自然心里清楚,如果你真的担心云亦道长的安危,想让他早日离开这里,有些事情就不能只按照他的性子来,你说对吗。”
“不行!这万万不行!只要旁边的亭房存在一天,师父他老人家就会守一天!这是誓言,可不是使性子!”
秦冽的手段在面对常年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