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拂,嗅觉里已经被满山的花香填满,绿树红花,山河清秀,这里便是伏牛山。
作为秦岭东段的支脉,伏牛山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在南阳一带伏牛山更是有着人间仙境之名。
伏牛山麓脚下,南阳盆地的西北侧,安静的坐落着一座小县城,这里也许太美,似乎黄巾也流寇也不愿意去破坏。
涅阳县,这个宛城附近的县郡,孕育了历史上出名的医学大家张仲景,而在184年的初春,不少大人物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一个不大的宅子,与其说宅子不如说是草房吧。张仲景张伯祖虽然出自地方豪强,但却主攻医道,更是喜欢安静的环境。
几年前两人便是搬出了涅阳县城,在伏牛山下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盖起了草庐,整日与花草树林为伴。
张伯祖游医之后,便是只留下了张仲景一人。平日里张仲景除了上山采药,便是在草庐里研究医术,偶尔去附近的村庄里义诊,这大概便是他几年来全部的生活。
黄叙躺在病床之上,他的病已经经过张仲景诊断过了,配合卫语现代化的医学知识,竟也有了点起色。
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他已经痊愈,依旧虚弱的他裹了好几层被子,看了看正在床头给他喂药的女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小妹,今儿的饭食有些咸了,要是这么送给卫军师,料想也不会去吃的。”
黄叙只是身体虚,说话还是比较方便的。
只见黄舞蝶重重的将碗筷放在的案几之上,小嘴已经嘟着老高,“谁要给他吃?每次给他送饭食他都是只是表面上接受。有一次我偷偷躲了起来,居然见他将饭菜全部倒掉了。”
“所以你每次做饭便先拿来让你大哥我试吃?我好歹也是个病人,小妮子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黄叙嗔怪了一句,黄舞蝶却一把抓住了黄叙的肩膀,因为黄叙重病她却不敢多出力的摇,样子明显是在撒娇。
黄叙干笑了一会,右手想要抬起来抚摸一下自家妹子的小脑袋,但是因为使不上力,只能叹气断了这个想法。
自从少年染病以来,黄叙早就没有正常人的生活,每日都是躺在房间之中,连出行解手都是需要下人服侍,他早已经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
犹记得在没有得病之前,他被自己的父亲誉为武学的好苗子,无论是张弓搭箭还是策马驰聘他都是手到擒来,但是这一场病魔几乎是夺取了他全部的青春。
眼见以前资质不如自己的同龄人一个个超越了自己,听到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被人嘲笑,看到家人日夜奔波为他寻访名医,少年的他甚至想到了去死。
好在是黄忠制止了他,见到一向刚强的父亲在自己面前留下了眼泪,他终于不再想去自杀了,因为他知道家里不少人都是为了他而活。
没有朋友,没有交际,但是黄叙还是挺过来了。积极配合那些医匠治疗,就算始终没有效果,但是他的角色已经转变成了安慰黄忠的那个人。
换句话说,也正是因为这场大病让他的心智早已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小妹终究是长大了。”黄叙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便也欣慰的笑了笑,就像黄家人以他为重一样,他早就把父亲与妹妹当做了他的全部。
“哥---!”黄舞蝶有些害羞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哥在张先生治疗之后身体可有些好转?”
“恩。”黄叙的脑袋以极小的幅度上下点头,表示确定。
“张先生的医术确实了得,这十几天下来至少能够让我的咳喘好了很多,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黄舞蝶很